“哥，你不舒服嗎？”

虞春了看着季天南有些蒼白的臉，很是擔心地問，何烯爸離世之前何烯奶奶看不下去來替何烯照顧何烯爸，不過期末考試何烯的成績還是有些下降，開家長會的時候何烯一個人跟虞年坐在一起。

虞年也是知道何烯跟季天南的關系，還跟何烯說過要何烯去家裡吃飯。

何烯在看到虞年來的時候還有驚訝，之前的家長會不是季天南姥姥來就是季天南一個人坐在這裡，這還是何烯第一次看到一樣除了這兩個人以外的人來開家長會，何烯跟季天南是同桌。

虞年看着季天南的成績和上次月考成績的對比，季天南沒後退還進步了幾名，虞年打算接到虞春了跟季天南之後去菜市場買條魚做給季天南吃。

“阿姨，我能問一下季天南呢？”

何烯開口打斷了虞年的思緒，虞年扭頭看向何烯，她記得上次見到何烯的時候何烯還沒這麼瘦，果然小孩還是不能離開媽媽，離開媽媽之後就過得不好，虞年更舍不得看着虞春了瘦下去一大圈。

何烯身上的校服都寬松了不少。

“他去給我們了了開家長會了，我們了了也是真的喜歡天南，我說我去給他開家長會吧，他非不，非要天南去給他開，在家裡鬧呢，我這就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這次沒考好，不讓我去”

何烯聽着虞年的話緩緩上揚起嘴角，像是能看到在家裡快要撒潑打滾的虞春了，虞春了在季天南面前就是這個樣子的，想要什麼當時就要季天南給，不給還會生氣，有時候何烯都覺得要揍一頓虞春了，季天南卻說打他做什麼，多可愛。

何烯隻想一磚頭砸暈季天南，帶季天南去醫院看看，是誰之前說不喜歡弟弟妹妹的，何烯也沒見季天南不喜歡。

虞年跟何烯想着的季天南此時此刻就坐在九小的教室裡，周邊都是家長，隻有季天南一個人是小孩。

虞春了還趴在後門偷看季天南。

“虞春了，你哥好帥啊”

白暃正處于看臉的階段，虞春了還沒張開，而且還天天見，自然不會覺得虞春了好看，而季天南就不一樣，是學長，又是很不容易才能見一回的。

“我長大當你嫂子吧”

白暃這句話一出口，就聽到虞春了的尬笑，接着季天南就扭頭看向在後門偷看的兩個人。

季天南說了一句話，虞春了就不敢偷看了，白暃還覺得奇怪。

“你哥說了什麼？你這麼害怕？”

虞春了回憶剛剛季天南說的話，季天南一定是看到他在筆記本上亂塗亂畫了，當時虞春了纏着要買那個筆記本的時候跟季天南說的時候自己要做筆記的，結果買過來沒多長時間就給虞春了拿着跟白暃下五子棋和在一切不太重要的課上畫畫。

季天南看着虞春了在筆記上畫的畫，手裡拿着虞春了的筆，虞春了還在用鉛筆，用秃一支，季天南就會給虞春了削一支，丢一支就給買一支。

想要什麼就給什麼，結果虞春了不認真聽課，季天南看到虞春了在筆記本上畫得小，在旁邊留下一個字—醜，就把筆記本合上了。

再看季天南保不齊會現在就沖出教室當着所有人的面揍虞春了一頓，最起碼也得是回家，脫下褲子狠狠地在虞春了的屁股上打，如果虞春了不認錯那就再打一頓，沒有什麼是打一頓解決不了的，男孩子嘛，就這樣。

“我哥說要我等着”虞春了蹲在教室外面捂着自己的臉，聲音悶悶的“我哥肯定回家要揍我，我的屁股這幾天是不會好了”虞春了的聲音控制得還算不錯，最起碼沒有把自己的臉給丢出去。

白暃為虞春了默哀三秒鐘，三秒鐘之後白暃就喊着媽媽，跟媽媽一起回家了，虞春了一個人站在教室門口等待着命運的降臨。

“還不走嗎？”

季天南的手裡拎着虞春了的書包，虞春了跟在季天南的身邊，不敢說話也不敢喊哥，怕季天南在外面就揍他。

虞年倒沒發現兄弟兩個的異常，何烯看着一直低着頭的虞春了，就知道虞春了惹季天南生氣了。

虞年問季天南要不要跟她一起去買菜，季天南婉拒，虞年看向虞春了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虞春了說要跟季天南一起回家，虞年擺擺手就讓他們一起回家。

何烯跟在兄弟倆的身邊“我們春了這次考幾分啊？讓你哥生氣了？難不成是考試的時候把卷子扔地上踩兩腳之後就交了吧”

虞春了看向何烯，何烯這個人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才沒有呢！我這次考得特别好，我媽看到之後就給我和我哥買鋼琴”

何烯知道季天南在學鋼琴的事，何烯在回家前祝虞春了好運。

回到家之後虞春了站在季天南的面前，季天南先是把虞春了的卷子拿出來，看着虞春了的錯題“等會兒給你講，先交代自己都在課上做什麼了？”

季天南說話的時候手指還在桌子上敲着，如同催命符一樣，虞春了也不敢騙季天南，之前騙過，被季天南揍得屁股腫了好幾天。

“哥哥，我錯了”先認錯總是比不認錯好一些，季天南看着虞春了問錯哪兒了，虞春了摳着自己的手指一點一點老實交代。

先認在課堂上下五子棋的錯，然後認自己上課畫畫的錯，最後認自己沒有珍惜紙的錯，認錯步驟像是被訓練好的一樣。

季天南看着被虞春了摳的手指“再摳就給你罪加一等”原本低着頭的虞春了聽到這句話之後就擡頭看着季天南，還有些震驚，在季天南的注視下虞春了咽了口口水，如果不出虞春了意外的話，季天南是可以做到的。

虞春了開始在心裡為自己的屁股感覺的疼。

下一秒就是季天南要自己脫褲子準備挨打聲音，虞春了前九年都沒有受過這樣的苦，虞年每次都是吓吓虞春了，最開始虞春了也以為季天南是吓自己的，在試過之後虞春了就知道季天南不是在吓唬自己。

虞春了閉着眼睛特别乖地趴在床邊，光着屁股準備挨打，季天南看着虞春了一系列的動作，覺得虞春了還有些熟練，也就是虞春了在季天南這裡練的。

季天南剛站在虞春了的身後，還沒擡起手就聽到虞春了的哎呦聲。

“我還沒打呢”

失策了，虞春了想。

等到真正挨打的時候虞春了一聲也不哎呦了，挨打的時候要哭要喊的，挨完打之後季天南一定不會管他。

季天南看着紅了眼睛的虞春了“想哭就哭吧，别忍着”

虞春了哭完之後季天南才給虞春了解釋自己為什麼要揍他，這都是連套的，而且還是專屬于虞春了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