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下次可以下手輕點嗎？”

睡覺的時候虞春了又跟季天南睡在一起，虞春了仰頭看着季天南的下巴問“你不犯錯就不會挨打，下次上課好好聽，鋼琴課也是”

虞春了哦一聲，抱着季天南就睡覺，季天南垂眸看一眼睡着的虞春了，就收緊抱着虞春了胳膊的手。

在心裡說虞春了，是個粘人精。

“了了，今天鋼琴考級你可要認真一點知道嗎？”

虞年給虞春了剝着雞蛋“天南，你吃雞蛋嗎？”

“我哥不吃，我哥不喜歡吃雞蛋”虞春了搶在季天南說話之前回答，虞年把剝好的雞蛋遞給虞春了“你是天南肚子裡的蛔蟲？”虞春了咬着雞蛋點頭“我是我哥的弟弟，我哥想什麼我都能知道”

季天南喝着杯子裡的牛奶，其實他之前都不這樣喝的，是虞年來了之後虞年會把牛奶倒進杯子裡，季天南的适應能力很強，别人怎麼對他都可以。

“那你說，我現在在想什麼？”季天南放下手裡的杯子看向虞春了，虞春了看一眼季天南的臉就低頭大口吃飯，虞年不理解，看向季天南。

“我哥說我要是再不吃飯的話，就不等我了”

虞春了一手拿着雞蛋一手捧着碗邊喝着粥說，虞年了然的點點頭，在虞春了去換衣服的時候虞年給季天南比了個大拇指。

“天南，照顧了了辛苦你了”

季天南沒說話，虞年也已經習慣了季天南不怎麼跟大人說話的習慣，季少圜說季天南該學會說話的時候一直不說話，給他氣壞了，丈母娘也就是季天南他姥姥之後自家外孫子不會說話之後，隻身帶着季天南去看醫生。

檢查之後也沒有什麼問題，醫生跟姥姥說是季天南不想說話，本身沒有什麼大問題，就讓回家了。

姥姥看着不說話的季天南整天焦慮，那會兒姥姥還有個饅頭攤，是為了給季天南攢錢開的，那會兒付雪剛走一年，姥姥整天帶着季天南，季天南不哭不鬧的待在一邊看着姥姥跟買饅頭的人說話。

季天南對于姥姥是感恩的，如果不是她，他可能真的會在小時候就被餓死。

付雪去世之後季少圜就整日不在家，沒有人管季天南，姥爺看着一餓就哭的季天南覺得煩人，也是出去就不再回來，隻有姥姥像抱着嬰兒時期的付雪一樣抱着季天南，哄着季天南一點一點喝下羊奶，米湯。

“了了從小就這樣，一點也不乖”在虞年說着虞春了的時候季天南開口了，季天南看着虞年說，虞春了沒有不乖，虞春了很乖。

虞年愣在原地看着季天南，其實她知道虞春了很乖，但總不能在外人面前自己說自己兒子好吧，聽到季天南的話虞年改口了，說虞春了很乖，季天南看着改口的虞年又不說話。

直到虞春了推開房間門走出來看着虞年跟季天南“你們是不是在聊我啊？”季天南聽到這句話轉身就要去換鞋準備走人，虞春了小跑跟上季天南“哥，你這麼急幹嘛？”虞春了蹲在地上綁着鞋子上的鞋帶。

這雙鞋是虞年發來這裡之後的第一份工資給虞春了買的，季天南也有一雙，隻不過今天季天南沒穿，虞春了看着季天南腳上的鞋“你答應好今天跟我穿兄弟鞋的”

“什麼兄弟鞋不兄弟的，天南愛穿什麼穿什麼，你收拾好了沒？”虞年聽着虞春了有些不着調的話就走過來打斷，虞春了看着虞年說自己收拾好了。

去少年宮的路上虞春了的脖子上圍着的是虞年跟着季天南姥姥學着織的圍巾，季天南戴着的是姥姥的，虞年織了兩三個，一個實在沒有樣子被姥姥拿着去給何烯從雪地裡撿來的小狗當被子，一個給了季少圜，最好的那個給虞春了。

虞年看着跟季天南走在一起的虞春了，跟季天南的個子比起來虞春了跟沒長一樣，季天南長得很快，現在估計都要有一米八一了。

還不知道中考之後季天南還會不會再長了，虞春了跟季天南分開也能看出來虞春了在長個子，隻是不明顯而已，虞年經常懷疑是不是虞春了不愛喝牛奶，全給季天南喝了，但牛奶是每天早上喝的，虞年都看着呢。

也有可能是冬天到了，虞春了不在冬天長個子，季天南在冬天長個子，虞年就這樣在心裡安慰自己，等到了春天就好了。

虞春了坐在季天南的身邊等待着鋼琴考級，季天南看着虞春了發抖的手“緊張什麼？”

“我沒緊張，哥是你緊張吧，你看你手抖的”

季天南看着虞春了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虞春了說這句話臉一點也不紅，季天南嗯一聲，虞春了就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