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新年，季天南還沒過元宵節就回學校上課去了，家裡就剩下虞春了一個人，虞年偶爾不幫的時候還會帶着虞春了去店裡，虞年看了一家服裝店，跟季少圜的工作沒有什麼互通之處，虞年覺得跟季少圜在一處會對彼此的感情不太好。

虞春了坐在收銀處看着虞年跟其他人介紹衣服，現在虞春了已經不需要姥姥再給買衣服了，中午虞年讓虞春了拎着早上就在煲的湯去九中找季天南。

“哥”

虞春了看着低頭吃飯不說話的季天南，何烯也喝了一碗就急着回教室學習去了，季天南送虞春了出學校的時候還拍拍虞春了的頭“早點回家，别在外面呆太久知道嗎？”

虞春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站在原地看着季天南轉身回到教學樓後虞春了才離開九中的校門口。

回到服裝店的虞春了有些不高興，虞年坐在虞春了的身邊，虞春了靠在虞年的大腿上，虞年的手敲着計算器“媽媽，我可以不上學嗎？”

虞年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低下頭看着虞春了問為什麼？怎麼突然就不想上學了？

“哥哥上學好累，眼睛這裡”說着虞春了的手指就摁在自己的眼底，讓虞年看“眼睛這裡都黑了”

虞年的手指撫摸着虞春了的側臉，這幾天季天南睡得确實是晚了些“感覺好辛苦了，我不想上學了”

“可是不能不上學啊，寶寶，你看天南再累也沒有說不上學是不是？你一直都向哥哥學習，哥哥都沒有放棄你也不能放棄是不是？”

虞春了聽着虞年的話一直沒有說話，虞年說得對，季天南再累也沒有說不上學。

季天南跟何烯分開的時候在路邊看到有賣烤紅薯的，季天南整理了一下圍巾就朝着大爺走過去。

“要一個烤紅薯”

大爺把爐子打開，讓季天南選一個，季天南随手指一個，就讓大爺去稱，季天南付完錢就把烤紅薯放進來棉襖口袋裡用手捂着，希望帶回家的時候還不會涼。

季天南走進家門，要去虞春了的房間裡去找虞春了的時候，發現虞春了的房門緊閉着，季天南擡手敲了三下門，又等一會兒見虞春了沒有來開門就知道虞春了不在家，季天南轉身就走回自己的房間裡，校服和棉襖被季天南挂在衣架上。

課本和作業本攤開，手上的筆在手裡轉着，可以看得出季天南現在的心思不在寫作業上面，可能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虞春了跟虞年一起走進家門，虞春了是最先發現季天南回來的，拖鞋還沒穿好就急着去找季天南“哥！”虞春了推開季天南的房門，季天南的房門沒有關緊，虞春了輕輕一推就開了。

季天南暫時停下手裡的筆扭頭看向虞春了，虞春了伸手就抱住季天南，如果季天南的手沒有扶着桌子的話季天南會帶着虞春了連同椅子一起摔在地上。

季天南的手拍拍虞春了的後背，虞春了才跟季天南分開一段距離“哥，你今天都在學校學什麼了？”季天南的房間裡有一把獨屬于虞春了的椅子，是搬家前季天南帶着虞春了去選的。

虞春了拉着自己的椅子坐在季天南的身邊，季天南用手裡的筆點點桌子上的課本，虞春了就明白了，季天南的意思是現在沒學什麼新知識，是在複習。

虞春了過完元宵節就開學了，也不知道季天南元宵節那天會不會放假，虞春了開口問季天南會不會放假？

“不會”

虞春了帶着失落的啊一聲，他還想着要黏着季天南黏一天呢。

“但是晚上可以陪你一起吃湯圓”

季天南看着化學課本上的化學公式說，虞春了聽到季天南的話之後就不難過了，至少季天南可以陪着自己吃湯圓，雖然季天南本身就是要回家的，但回家是回家，給虞春了承諾是承諾，這是不一樣的。

季天南提醒虞春了去摸自己的衣服，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遺落下的東西，虞春了帶着疑問起身去衣架旁邊伸出手先去摸季天南的校服，校服是挂在棉襖上面的，校服口袋裡什麼也沒有，如果非說要有什麼的話，校服口袋裡有季天南裝着的衛生紙。

“哥，什麼也沒有”

季天南聽着虞春了的話頭也沒有擡，就要虞春了去摸棉襖，虞春了的手伸進棉襖的口袋裡，季天南開始有些緊張，他停下筆開始思考烤紅薯有沒有涼，如果涼了該怎麼辦。

是虞春了的聲音打斷季天南的思考，季天南轉過頭看向被虞春了拿在手裡的烤紅薯，虞春了看上去十分開心，季天南看着已經開心得連眼睛都眯起來的虞春了，松一口氣，至少是開心的。

虞春了坐在季天南的身邊開始吃，虞春了想去外面吃的，但季天南沒有讓虞春了走，季天南不太喜歡别人在他的房間裡吃東西，但如果是虞春了的話那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吃到一半虞春了要去廚房拿勺子，這次季天南沒有阻止他，也可以說是沒有時間阻止，因為季天南的英語卷子還沒寫完，錯題也還沒有往錯題集上謄。

虞年在廚房裡做飯，看着虞春了從外面跑進來又準備跑出去的時候，叫住已經跑到門口的虞春了。

“媽媽”

“天南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