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考試知道嗎？”

虞年牽着虞春了的手從車裡走到九中的學校門口“考不上你看我回家收拾你不收拾你？”虞春了瞪大眼睛看着虞年“媽，不至于吧”虞年呵呵兩聲不去理虞春了。

虞春了緊張地咽下口水“媽，緊張”

虞年從來都沒有打過虞春了，季天南也因為上高中的原因很少再打虞春了，所以在虞春了的心裡，虞年比季天南好糊弄，但是今天虞年說他要是考不好就揍他。

“騙你的”

快到進考場的時間虞年跟虞春了說，虞春了松一口氣“你愛考成什麼樣子就考成什麼樣子，你媽我有辦法讓你上學，再說了九年義務教育能不讓你完成嘛，好好考，會寫的就寫，不會寫的就把題抄上知道嗎？”虞年的手指捏着虞春了的臉頰說，虞春了的頭被虞年捧着，強行點頭。

“去吧，考試去吧”

虞年松開手，讓虞春了走進九中，虞春了背着書包一步三回頭地回頭看着虞年，虞年看着虞春了忍不住笑意。

她這個兒子還是随她，不愧是她生的。

“你弟今天考試？”

季天南一邊從何烯手裡接過礦泉水一邊點頭。

“九中？”

季天南再次點頭。

“能行嗎？”

“可以的，我相信他”

何烯看着季天南點頭說行，兩個人站在教室外面看着在校園裡跑操的其他班級的學生。

何烯看見溫珩從學校外走進來的時候，忍不住伸手去拍季天南的胳膊，季天南啧一聲就看向何烯。

“有病？”

“不是啊，你們班溫珩回來了”

季天南哦一聲，溫珩來不來學校，其實都跟他沒有關系，站在教學樓樓下的溫珩，像是知道有人在談論他一樣，擡頭向上看，看到季天南跟何烯之後，也隻是站在原地看着他們。

季天南沒有何烯的反應大，可能是因為何烯說了溫珩，而季天南沒有，季天南的視力很好，他看到站在下面的溫珩沖他笑，可能是打招呼吧，季天南也上揚起嘴角，跟溫珩打招呼。

溫珩深呼吸之後才走進教學樓，季天南用胳膊肘捅了捅躲在自己身後的何烯“以後還說别人嗎？”何烯重新站在季天南的身邊搖頭，季天南看着瘋狂搖頭的何烯笑着。

何烯錘季天南一圈之後季天南才不笑了“回班了”何烯跟季天南說。

何烯剛走溫珩就出現在二樓樓梯的拐角處，要從班級後門走進去的季天南正巧就看到溫珩，也看到了溫珩背着的琴包，溫珩跟季天南前後腳走進班級裡。

溫珩現在是季天南的同桌，他們上個星期月考之後就換了位置，溫珩跟季天南的成績差不多，兩個人被班主任調到一起做同桌。

溫珩靠窗，季天南靠走廊。

溫珩的琴包就放在牆邊，用腿抵着，季天南在課桌抽屜裡找着下節課需要用到的課本跟筆記本，溫珩看着季天南在拿出化學課本之後才把自己的課本給拿出來。

“怎麼一個星期不來連上什麼課都不知道了？”季天南自然是看到了溫珩所有的小動作，溫珩點頭說是，季天南看着溫珩的臉，他承認溫珩确實是長得不錯，但不是季天南喜歡的類型。

上個星期溫珩請假不僅僅是因為需要去演出，還因為一件事。

班級裡的同學也陸陸續續從外面走進來，在看到溫珩的時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在看向季天南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看向溫珩的眼神中多少都帶着些厭惡和惡心。

溫珩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季天南目視前方，偶爾跟同學對視上，也會讓對方覺得季天南沒有在看他，溫珩向季天南借化學筆記。

“天南，你的筆記先讓我看吧”

坐在季天南前面的男生在聽到溫珩要向季天南借筆記的時候，瞬間轉過身從季天南的手裡拿過季天南要給溫珩的筆記，說是拿，其實也可以說是搶。

溫珩目睹了一切，在季天南想要回來的時候沖季天南搖頭。

溫珩很早就知道他跟别的小男孩不一樣，他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融入其他人的地方，但他們看向他的眼神，總會讓溫珩覺得自己是一個異類。

但他知道自己不是異類，他自己知道就好。

“了了！”

虞年擡起手腕看向手腕上戴着的手邊，指針指在十一點四十五的時候，虞年從學校旁邊的面包店裡走出來，打着遮陽傘走到九中學校門口，等待着考完試的虞春了走出來。

虞春了跟着人群走出九中，虞年第一眼就鎖定虞春了的位置，然後伸出手跟虞春了招手，虞春了聽到虞年的聲音就在一群家長裡尋找着虞年，看到虞年揮手的時候，虞春了就朝虞年跑過去。

虞年沒有拿住傘柄的另一隻手摟過虞春了的肩膀，虞春了跟虞年一起走出擁擠的人群，每走過一個人虞春了都會聽到有人問考得怎麼樣，虞春了會擡頭看看虞年，其實現在虞春了的身高快趕上虞年，但還是矮虞年一頭。

季天南的身高早就過一米八，虞春了每次都要仰頭看季天南，虞春了着急也沒辦法，俗稱認命了。

“媽，人家都問考得怎麼樣，你怎麼不問我考怎麼樣？”

“問了你就能從考得不好變成考得好了嗎？還是說你不會的題我問了你就會了？既然不能我還不如不問呢，你考得好不好都是我兒子，我又不會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