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

高一下學期快要放假的時候，季天南拿着選科表給虞年，虞年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接過季天南遞過來的選科表。

季天南點點頭。

“你要是決定好了的話，我就簽字了”

虞年抽過季天南手裡的筆，在家長簽名那裡簽下自己的名字“高二加油”虞年笑着拍了拍季天南的肩膀。

季天南拿過已經被簽好姓名的選科表點頭，轉身離開廚房，走進房間的時候虞春了正在寫作業。

虞春了遠比季天南和虞年想象中更适應初中生活，可能是跟虞春了班級裡的同學有很多是小學同學的緣故。

季天南拉開虞春了身邊的椅子坐下，虞春了放下手裡的筆，一頭撲進季天南的懷裡，季天南低頭看着虞春了“怎麼了？”

“哥哥，好累”季天南摸一把虞春了的後腦勺不說話“哥哥，你累嗎？”

“還好，不是很累”

虞春了收緊抱住季天南的手，季少圜今天從外面回來，虞春了坐在季天南的身邊看着季少圜，虞年從廚房裡端飯。

吃飯的時候虞年問季少圜最近工作怎麼樣，季少圜隻說了幾句，就跟虞年說“說了你也不懂”虞年的笑容僵在臉上，點點頭就低頭吃飯，季天南看着季少圜放下手裡的筷子。

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季少圜開口“聽說你該選科了？選的什麼？”季天南看着碗裡虞春了夾給他的菜擡頭看向季少圜“理科”

“理科好，想好要學什麼了嗎大學”

“還早着呢”虞年看出季天南心情不太好，不想在飯桌上讨論這些，但季少圜跟聽不懂話一樣一直在等着季天南的回答。

“不知道”

“人家何烯都知道要學什麼？你就這麼對自己沒有任何規劃嗎？”

季少圜手裡的筷子拍在桌子上，一直在吃飯的虞春了擡頭看向季少圜，又扭頭看向季天南“他知道要學什麼，我就一定要知道我要學什麼嗎？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季天南”

“你們别吵了！”

虞年大聲喊道，季天南起身就朝自己的房間走過去“你怎麼越長大越不懂事？你連你弟弟都不如，你知道嗎？”季少圜看着季天南的背影說，虞春了回頭看向季天南，季天南站在樓梯拐彎處停頓幾秒後，擡腳就朝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你怎麼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些呢，孩子都不高興了你還說”虞年一邊跟季少圜說，一邊朝虞春了使眼色，虞春了快速起身就去找季天南。

“哥”

虞春了的手握着門把手，季天南坐在書桌前看着放在書桌上的書，虞春了觀察季天南有一會兒之後才輕手輕腳地關上門，坐在季天南的身邊“哥”

“怎麼了？”季天南的眼神終于從書上轉移到虞春了的身上“哥，你很好”虞春了的話說得沒頭沒尾，但季天南知道虞春了是什麼意思。

季天南看着虞春了問虞春了想好要學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