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在看到虞春了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關上季天南的門，這還是虞年第一次在季天南還沒睡着的時候走進季天南的房間，環顧四周，看見的都是虞春了貼在季天南房間裡的海報，季天南的櫃子裡也從書籍變成了各種磁帶和唱片。

虞年知道虞春了不愛回自己的房間睡，但她也沒有想到季天南的房間已經要變成虞春了的另一個房間。

“天南”

虞年開口，季天南知道虞年已經通過班主任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拉開虞春了經常坐的椅子，想給虞年坐的時候，又想起虞春了之前跟他說過，不許不經過他的同意就随便讓别人坐他的專屬椅子。

虞年不是别人，但他也怕虞春了會不高興，于是季天南坐在虞春了的椅子上，虞年坐在季天南的椅子上。

虞年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敢去看季天南，雖然她隻是季天南名義上的媽媽，但這跟季天南後半生挂着鈎，虞年不敢輕易做決定。

“天南，你要學表演的這件事情，除了你和老師，現在還有我，我們三個以外有人知道嗎？”

“春了算嗎？”

季天南看着虞年的臉說，虞年在聽到季天南說出虞春了名字的時候擡頭看向季天南“了了也知道？”季天南點頭，肯定了虞年的疑問“他的答案，其實不在我們的參考範圍裡，畢竟他還隻是個小孩子，天南，除去我們三個，沒有任何人知道你這個決定是嗎？”

既然虞年已經将虞春了排除在外，季天南也不會再次說出虞春了的名字，虞年看到季天南點頭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差不多都要崩潰了。

如果讓付百川知道，她都不敢想付百川會怎麼說她，說她占着季天南的家産？還會說她什麼？

“你要不要好好想想？這件事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決定的”

虞年的語氣中帶着懇求的味道，季天南知道虞年是在擔心付百川，可他今年已經十七歲了，還有一年就是一個成年人了，季天南不想被當成一個小孩子，他是一個可以做決定的人了。

“你還可以幹别的，你說是吧，你可以去學金融，接你爸爸的班，法律，老人說不能勸人學法和學醫，還有那麼多的職業，也不一定非要去學表演的對吧，你也是理科生，不能浪費啊”

季天南聽着虞年的話，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阿姨，我回來的時候已經給我爸打過電話了，他晚上會回來，我會把我的決定告訴他的”虞年看着季天南十分認真的臉龐，有些不知所措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最後點頭，說等季少圜回來。

虞年走出季天南的房間，虞春了的目光不完全地集中在電視上，在虞年還沒走出來的時候會緊盯着季天南的房門，看到虞年走出來的時候才看向電視，電視在播放廣告。

虞年坐在虞春了的身邊，看着電視上的廣告“了了，媽媽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跟媽媽說嗎？”虞春了扭頭看向虞年的眼睛“不可以騙媽媽哦”虞年捏了一下虞春了的鼻尖。

虞春了點頭，等待着虞年的問題“媽媽想知道天南是什麼時候決定要去學表演的？是你們從北京回來那次嗎？還是什麼時候？或者天南是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虞年連問三個問題，虞春了有些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媽媽”虞年的手摸着虞春了的臉頰“一個一個回答好嗎？不許撒謊”

“哥哥要學表演我也是上個星期知道的”

上個星期，上個星期她在哪裡？虞年開始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