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祺支支吾吾道:“那個,還是不太一樣的,睡覺的時候一不小心抱到一起,和你主動摟着我不一樣。”
桐何眯起眼:“你不用一直和我強調不一樣,我知道,但我就是想抱抱你,為什麼不讓我抱,這有什麼的。”
他頓了頓,忽然帶着些逗弄道:“都是男人,你怕什麼?”
君祺立馬像被侮辱到一樣,叫道:“誰說我怕了?我就是不習慣。”
随後苦口婆心道:“何公子,你不要這樣,我們才剛剛認識,萍水相逢,你這樣我實在是受不住啊。”
桐何故意道:“不習慣?我看你是不喜歡,你還是不喜歡我,懷疑我,覺得我都是在騙你,在博取你的信任,覺得我心懷不軌,有所圖謀對不對?”
君祺登時一個頭兩個大,道:“不是昨晚已經說好了嗎,我早就沒有懷疑你了,也沒有不喜歡你。”
桐何:“你沒有不喜歡我,那你就是喜歡我,喜歡我為什麼不讓我抱你。”
“……啊?”
君祺的頭一陣發暈,這怎麼又繞回來了。
平時的伶牙俐齒在桐何面前完全派不上用場,君祺又投降了:“好好好,讓你抱,我沒有說懷疑你,也沒有不喜歡你,我願意讓你抱,你現在開心了嗎?”
看着君祺憋悶的臉,桐何故意裝出來的失落一掃而空,真心實意地笑了起來,還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麼看着君祺吃癟會高興,就稀裡糊塗被君祺拉到外面去吃飯了。
桐何嘴角含笑,吃着飯,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着君祺,直把君祺盯的渾身冒汗。
明周咬着筷子,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同尋常,有些吃不下飯,于是把筷子一放,笑道:“何公子不吃飯,一直盯着阿祺作甚?”
桐何毫不客氣地釋放出隻有明周能察覺到的敵意,挑眉道:“明公子可曾聽過一個詞,叫……秀色可餐?”
明周被他毫不掩飾的态度氣得臉色鐵青,君祺一口白粥沒咽下去,偏頭咳得臉紅脖子粗。
桐何睨了明周一眼,起身走到君祺身邊,拍着他的脊背,明知故問道:“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咳的這般厲害?莫不是也感染了風寒?”
君祺看着桌前臉色各異的幾人,攥住桐何的手腕:“你亂說什麼,什麼秀色可餐,我,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說我。”
桐何另一隻手揪着君祺散落的發絲,如同昨晚一般。
半晌,開口道:“那我便是這第一人了,不勝榮幸。”
君祺瞪着眼,感覺有些難以和對方溝通,桐何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又老是答非所問。
他咬着牙:“你别裝傻,也不要扯别的,我是說你别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好嗎,我師父和朋友都在呢,不要讓他們多想。”
桐何眯着眼,眼神逐漸陰冷,湊到他旁邊道:“怎麼,你怕明公子看出來?”
君祺想也不想,直接道:“我當然怕!”
他完全沒察覺到桐何越來越危險的目光,接着道:“我不僅怕明周發現,我還怕李存發現,更怕師父發現……不對,什麼看出來?看出來什麼,你說清楚,我都被你弄得昏頭了。”
果然是個笨蛋。
桐何的心情一下好起來,也不陪着君祺扯東扯西了,好脾氣道:“好,我不會亂說了,你可以放心。”
君祺不相信:“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為什麼要騙你?”
“行,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快回去。”
桐何乖乖地坐回去,沒有再看明周。
君祺找補道:“你說的秀色可餐是什麼意思?”
桐何配合着道:“意思就是覺得你好看,随口一說,不要在意。”
君祺點點頭,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打圓場道:“他開個玩笑,對對對,大家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李存看了明周一眼,像個鹌鹑一般不敢說話,埋頭喝着白粥。
大概是覺得氣氛太過詭異,李存對着君祺笑道:“君祺,這可是我第一次下廚,你這個大廚來說一說,我做的怎麼樣?”
君祺抽空豎起一個大拇指:“做的真的不錯,我現在把第一大廚的稱号讓給你了,你好好珍惜。”
李存朗聲笑道:“好,我李大廚果然有天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