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還幫她說話,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至少也是個身受重傷。”孤雁飛沒好氣道。
“是了是了,謝謝師妹。”萬舒雲是個好性子,隻好聲好氣地哄着。
兩人去了煉丹房,要了幾份丹藥,又要了幾份外敷的藥,孤雁飛見狀道,“師姐,背後的傷我塗不了,你幫我。”
“好。”
孤雁飛又道,“師姐,你怎麼會一個人和靈玉在林間打起來啊?”
“我收到訊息後,立刻往小師妹那邊趕,當時小師妹已經身受重傷,我才趕到與那靈玉纏鬥起來,我見他情勢不好,便将那保命法器給了他,那靈玉并未阻攔,隻是想盡快脫身,以為我會留下了照顧同伴。我佯裝收手,實際待她走出不遠,我便教師弟盡快回蜀山一個人跟了上去,這才尋到她的所在。”
“原來如此。師姐,以後出去完成這種任務,就不要帶這些低修為的弟子了,幫不上忙不說,反而拖後腿,若是護心符在身邊,不然你當時自不會被困住。”
萬舒雲心性純良,和她在一起雖然束手束腳了些,可勝在信任自己,也不争強好勝,若是旁人必然存些懷疑或搶功的念頭,容易節外生枝,比如,她便無法将折磨那人和抽取他人記憶的事情完全遮掩。
最好,以後隻有她一個人或者隻有萬舒雲與自己一起出任務便好。
“沒關系的,師妹。”萬舒雲苦笑道。
“師姐,這次事小,若下次遇到的是兇殘的敵人又該如何?”孤雁飛沒有放棄,接着道。
萬舒雲并沒答話,隻是一味在幫她上藥。
“師姐,我也不是多心……嘶,好疼啊。”靈藥塗抹在傷口處,孤雁飛趁機叫疼,聲音微弱地顫着。
“忍一忍。”萬舒雲手上動作輕了不少。
“若下次換了别人,說不定回來還得缺胳膊少腿,到時候怎麼和師尊交代。”孤雁飛皺着眉頭委屈道,仿佛被人欺負得多狠。
萬舒雲心中一頓,想着孤雁飛在自己面前總是一幅沉穩可靠的樣子,倒是鮮少露出這副模樣。
她本意是想帶着年輕一輩出去曆練曆練,現在想想,孤雁飛也不過是剛剛入門十五年,隻是修為比一般人高罷了,她師尊又寶貝得緊,不讓她單獨出任務,便自責道,怎麼能讓她帶别人呢。
這也就是孤雁飛沒聽見,不然定要腹诽,她師尊哪是寶貝得緊,分明是防備得緊,才不讓她一個人下山。
“好了,師姐下次就帶你一個人。”萬舒雲安撫道。
“好吧。這可是師姐說的。”孤雁飛穿好衣服,轉過來眨巴着眼睛,看着萬舒雲,“那師姐,我先回去了,我那綠蘿想必都快悶死了,也沒人給她澆水。”
“嗯。”萬舒雲哪裡還有什麼心思讓她幫自己上藥,隻得由着她。
孤雁飛趕緊出門,生怕師姐叫住了她。
另一邊,蜀山正殿中并未問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靈玉軟硬不吃,像是料定了對方絕不會拿自己怎樣。畢竟靈玉隻是幫觀雲越的門徒保護信物,也從未殺過誰,下手皆留有餘地,在修士中地位特殊,因此也不能算作魔教。
“你為她信守承諾,這諾言已經實現了。若早些告知我們,說不定我們也早些放了你。”
“你們有什麼資格關我?”
“你傷了我門下弟子,為何不可?”
“且不說是你們的人主動來找我麻煩,就說你們當初傷了多少觀雲宗的人,又當怎麼說?”
“她逆天而為,偏修邪道,挑起鬥争,欺騙多少人為她而死,差點将修仙界與人界千年來的屏障毀于一旦,我們為何不能攔她。”
“何為天道?我隻知道道法自然,另辟蹊徑怎麼就變成逆天而為,萬一你修的才是邪道呢?還有欺騙,我不甚了解,無非是你們一面之詞。”
說完,靈玉又道,“至于後者,你們修士和凡人間的關系與我無關。她當初救過我,我自然要信守承諾,你若因此要關我,我也無話可說。”靈玉也誠實,當即擺出一幅束手就擒的樣子。
秦逸潇道,“确實得請你在蜀山待一陣了。”說罷,便給靈玉下了一層禁制。
“師姐,由我來看管她吧。”林雪連忙道。
“也好。”秦逸潇回答,又補上一句,“我看萬舒雲與孤雁飛傷得不算重,實踐課也就算了,若是因此請了文課的假,你可别允她們。”
“師姐,會不會太嚴格了?”
“不會。”
就這樣,想着今晚在屋中躺平的孤雁飛被迫至了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