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初,領隊師姐準點來叫大家起床。
越子衿給三人都施了個潔淨術,利落地紮好頭發,拿起表準備提交。
“你們的表填好了嗎?我順便一起交了。”
阮玲珑還在給自己捆辮子,空出一隻手把表交給她,“那麻煩你了小衿。”
花蓉似是沒睡好,整張臉埋在枕頭裡随手抽出表單,“謝謝你姐姐,幫大忙了。”
“沒事,舉手之勞。”越子衿接過兩張表單去找師姐。
“青青,那個花蓉有問題!”曲有晴見縫插針說道,“昨天你們都睡着了,她一直在偷偷看你!”
“啊?你也經常偷看我睡覺吧……”越子衿不以為意。
“這能一樣嗎!我們是什麼關系,她可是第一次見你!”
越子衿一邊和師姐核對表單一邊敷衍地回應,“可能我長得大衆臉吧,她老家有長得和我很像的姐姐,借我思親。”
曲有晴氣憤于她的遲鈍,還欲再說,卻被打斷。
“不用太在意,反正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接觸。”
“好吧。”曲有晴一想也是,反正主角團遲早要發展自己的故事,分完派系後她們還能不能再見面都是個問題。
于是她就這樣輕易地被說服了。
回到床鋪,隻見阮玲珑正在給昏睡的花蓉紮頭發。
“你的頭發到底是怎麼梳的呀?我沒梳過你那種像小貓耳朵一樣的發髻。”阮玲珑不斷搖晃着花蓉的肩膀。
花蓉把腦袋埋在枕頭裡:“你随便弄吧……差不多就行了。”
“頭發大緻梳好了,你昨天腦袋上裝飾的花放哪去了?”阮玲珑繼續搖她。
花蓉被搖得不耐煩,随手變出幾顆種子塞進頭發兩邊,控制種子發芽長出白色的花朵。
阮玲珑看得眼花缭亂,連忙問她這是怎麼做到的。
花蓉雖還不清醒,但還是擡起頭嘚瑟地告訴她:“哼哼,本小姐可是了不起的極品木靈根,控制個開花還不是簡簡單單。”
越子衿抱臂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猶疑地問:“是因為還在少年期嗎,女主和女二原來是這種相處方式?”
“不确定,再看看。”曲有晴說。
打鬧了一會兒,阮玲珑終于看見去而複返的越子衿,“小衿你回來了呀,我們馬上就整理好了。”
花蓉使勁搖晃着腦袋把自己搖清醒,堅定地說:“不,我們已經整理好了!”
“那就出門吧,不同的派系要分開比試,不過都在同一個地方,我們可以一起出門。”越子衿說。
花蓉敏銳地抓住重點,雙眼泛光,“姐姐你的意思是你是為了能夠和我一起出門特意回來叫我的?”
曲有晴不由皺緊了眉頭,“她怎麼理解的?”
阮玲珑也十分不解,“為什麼隻說你,小衿難道就不叫我了嗎?”
“等等重點也不在這吧。”曲有晴汗顔。
眼看女主女二兩個小朋友又要吵起來,越子衿在中間勸和,“别吵了,我是回來拿刀的。”
“哦……”
阮玲珑和花蓉都憤憤看向床頭的斷夢。
曲有晴默默在心底流淚,就是這樣不顧别人死活獨自冷漠的青青才是她熟悉的那個青青嘛!
“不過你們要一起嗎?”越子衿順口問,“師姐說比試的地方在逐雲台,走過去有一段距離。”
“要!”阮玲珑和花蓉異口同聲,下床穿鞋圍在她身邊。
曲有晴剛剛的竊喜瞬間煙消雲散,不斷指責,“你根本就不懂作為一個強者該有的孤獨感!”
越子衿隻是随口一句話,并沒有要和主角團搞好關系的想法,所以她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而且曲有晴的語速太快,她隻聽清最後三個字。
“從我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你就一直陪在我身邊,當然體會不到孤獨感啊?”
畢竟每天吵都要被吵死了。
曲有晴被這句話打斷了原本要輸出的責備,開始頭腦風暴她的意思。
“什麼叫有我的陪伴所以體會不了孤獨感?難道是說她本來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很孤獨,在我的陪伴下被治愈了?也就是說其實她在默默依賴我,平常的冷淡隻是一種僞裝?倒也确實,畢竟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啊不好像十九歲來着,不過十九歲在我一千多歲的襯托下也非常年幼了,所以忍不住對靠譜的修真界泰鬥産生依賴感也是非常正常的……”
“青青,我沒想到你其實這麼……”曲有晴被自己的想象說服,面露悲憫地看向越子衿,卻隻看見被夾擊在兩個小孩間早已遠去的背影,“哎呀越子衿你個死孩子等等啊!”
到達逐雲台後,師姐給每個派系分了隊,交代大家比試規則。
逐雲台有多個擂台,各個派系在不同的擂台同時開始比試,兩兩一組對決,直至決出最終的勝者。這場比試主要關乎師門分配,每個派系的長老會通過觀察選擇自己喜歡的徒生,而第一名可以向所處派系的大長老提出一個要求。
一路上越子衿不動聲色把徒生隊伍和懸在半空中的長老打量個遍。
今年術修還算多,有十四個人,也就是說要打到最後她最少也得打三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