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商量好後,她倆當場就出發。
靈脈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共有四座主峰,招工的那張紙上寫着如果要入職請去第四峰守正殿。
兩人人生地不熟的,打聽了一路才找到守正殿。
越子衿叩響守正殿的大門,輕輕推開,“打擾了,我們是來詢問靈脈入口看守相關事宜的……”
一進門她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殿内隻有一個人,教她們基礎曆史的閻正義。
其實從“守正殿”這個一派正氣的名字就可以推斷出來,這是閻長老的管轄地。
“閻長老,是你負責招工嗎?好巧呀。”阮玲珑上前和她打招呼。
“本來這種雜事該由二長老管,但他實在太忙就推給我了。”閻正義說,“你倆都要來申請嗎?”
“是的。”越子衿回答,“麻煩您給我倆分到同一班值守。”
“沒問題。”閻正義說,“本來這種事幾乎沒人願意做的,平常都是我随便抓你們的師姐師兄幫忙,沒想到你們這一屆資質最好的兩個人自己找上門了。按理說你們還太小,是不能做這種工作的,不過既然是紀長老所托,破例一次也無妨。”
阮玲珑立即道謝,“謝謝閻長老!請問這個工作具體是要怎麼做呢?”
“靈脈根據危險程度劃分為九層,每個進入靈脈的人都要先在我這提出申請,根據實力發放不同層數的通行令牌,你們要做的就是記住每層通行令牌的樣式,完成核對後放行。”閻正義從儲物空間拿出兩塊令牌交給她們,“這是看守令牌,你們的工作憑證,同時也是用來傳送的道具。你們工作的地點不是統一的,每次上工前在靈脈大門口前的巨型靈石上刷一下這個,會給你們傳送到當天的工作地點。”
“原來如此!”阮玲珑小心翼翼地把看守令牌收進儲物戒指,“謝謝長老的介紹。”
閻長老擺擺手,繼續看起卷宗,“你們沒事就先散了吧,我這還有幾樁打架鬥毆的事要判。”
越子衿和阮玲珑輕輕鞠了一躬,關上大門離開了。
把玩着看守令牌,越子衿在腦海中問:“你以前是不是也做過這個?”
“那倒沒有。”曲有晴回答,“當初我嫌看守的報酬太少,白天去公廚打菜,晚上接幫忙代打。”
“幫忙代打是什麼?”越子衿問。
“就是宗門内有的人互相看不順眼,心生怨怼,又不敢去申請擂台對決,就會找代打幫忙出氣,這些小姐少爺人傻錢多,一次能賺賊多。”曲有晴一臉賊相,食指拇指來回揉搓,“不過全宗門就我一個雷靈根,所以那些被我打的幾乎一告一個準。”
沒想到此泰鬥還有如此生龍活虎的年少經曆,一下給越子衿整語塞了,“呃,那你豈不是接不了幾次代打。”
曲有晴反倒煞有介事地否認,“不,我不怕長老們的懲罰,反倒以此為理由不斷提價,客源越來越多,最後我賺翻了。”
“……”
越子衿沉默了,她竟然下意識可恥地也動了去接代打的心思,“等等,你以前能當上宗主,原來當徒生時也沒錢嗎?”
曲有晴眼珠子向左上方轉動,思量片刻還是說:“我又不是世家子,沒錢很正常。”
“所以你是走的蒙塵道?憑靈根破格進了内門?”越子衿難得産生點好奇,“你以前不會比我還窮吧?那過得豈不是很辛苦?”
“嗯嗯嗯嗯。”曲有晴每說一個“嗯”就點一下頭,“但我能力也強啊,後期賺靈石還是蠻快的。”
察覺到她不是很想多說,越子衿識趣地不再問,“那你很厲害,沒有家族助推憑個人能力就坐上那個位置,而且你還是不被看好的術修不是嗎。”
“厲害嗎?”曲有晴有些戲谑地瞟了她一眼,無意識笑了一下,“多謝誇獎。”
鑒于這個休假期已經過了一天,不方便算報酬,她們從下一個七曜日才上工。
新一輪七曜日上課也循規蹈矩進行着,除了在阮琳琅的撺掇下阮玲珑當上了五門課的課代表之外,也沒發生什麼大事。
這天早晨,越子衿和阮玲珑準時出現在靈脈入口。
阮玲珑緊張地把看守令牌貼上入口旁的巨型靈石,“是、是這樣沒錯吧。”
“是的……”越子衿話音剛落,身旁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于是她也刷上令牌。
下一刻,她身體陡然一輕,轉眼間落到一片草木茂盛的地方。
阮玲珑新奇地環視着周圍的場景,指向不遠處,“小衿!你看那邊還有給我們準備的桌椅诶!”
越子衿走到桌子旁坐下,發現桌面上被靈力刻出兩個字——四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