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第一個學期眼看就要結束了,修真界的課程和地球一樣有結課考試。
考試一共有兩天,今天是第一天,考前大家照例和往常一樣先在本班集合。
由于來得早,阮玲珑見班上總共就零零散散五個人,悄悄咪咪從儲物戒指拿出幾株靈植交給越子衿,“小衿,這幾顆草上次被我遺漏了,現在剛好交給你。”
越子衿正要接過,花蓉卻搶先一步拿起靈植擺弄起來,“喲,這不是芥辛草嗎?好懷念啊。”
“你認識這個呀?我們好像還沒學到芥辛呢。”阮玲珑問。
花蓉把靈植放在越子衿手裡,“我不是木靈根嗎,尤其怕火,芥辛專治靈火傷,花家常備。”
“原來如此,那我下次多偷點……”阮玲珑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含糊其辭,“我是說下次如果我又一不小心在路上看到這個了都采給你。”
“這玩意兒是長路邊的嗎?”花蓉沒在意她的改口,“不過也用不着你給我撿,我一買一大堆。”
越子衿沒細聽她們的聊天,隻是默默把靈植收好。
考前的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不久之後所有學子都到齊,閻長老開始分配考場。
這個考場其實也就是表面上做做樣子,畢竟統共就三個班,一群小雞仔在各個起碼出竅期的長老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越子衿和花蓉、邢悥分到了一個考場,很巧的是邢悥就坐在越子衿正前方。
“你好,考試加油。”邢悥坐下時順便扭頭說道。
越子衿回他,“你也是。”
第一門是基礎曆史,考卷發下來後,越子衿大緻掃了一眼,題目基本上都會,高分十拿九穩。
她無意擡頭看了一眼,隻見邢悥昏昏沉沉不斷點着頭,俨然一副打瞌睡的模樣。
還沒開始做題就困了嗎?!
越子衿“嘶”了一聲,好心用毛筆尾端戳了他一下。
邢悥猛然坐直身體開始落筆,越子衿這才放心,也開始答題。
做了一刻鐘,越子衿再次擡頭看向邢悥,竟然又開始打盹了!
她冒着被認為作弊的風險又戳了他一下,邢悥再次驚醒,重新開始書寫。
兩刻鐘過去,越子衿福至心靈,果然一擡眼就看見邢悥在犯困。再戳下去也隻會顯得她像趕牛的牧童,趕了走一下,不趕就不走。
督察的長老也沒叫他,說不定讓他睡反而對他好。
于是越子衿幹脆不再管,繼續做自己的題。
第一門考試結束,邢悥轉過身來,滿臉歉意地笑,“抱歉啊子衿,我忍不住犯困,打擾你做題了。下次你專心做題,可以不用管我。”
越子衿答應下來,“好的,叫我全名。”
這人真是有些過分自來熟,不愧是原著溫柔男二,一雙柳葉眼看狗都深情。
不過第二門考試她還是下意識擡頭看了一眼,隻見邢悥已經打起精神正在聚精會神做題。
看來他隻是前一天複習到太晚了,考前壓力太大果然會影響發揮啊,越子衿如此想到。
然而第二天上午第一門基礎靈物考試,她再次看見了邢悥昏昏欲睡的背影。
越子衿大感疑惑,原來原著中的天才少男是一個讀書壓力巨大以至于影響考試的人嗎!
這件事她也不好意思去問風度翩翩的睡不醒男二本人,雖然邢悥看上去脾氣很好,但萬一他就很介意這種有損形象的事呢?
思慮再三,越子衿趁午休去問了花蓉。
“邢悥怎麼這麼容易打瞌睡?”
“姐姐你沒聽說過嗎?”
花蓉和她說道起來。
“邢悥的刀叫山河入夢你知道吧,那是他們邢家的家傳刀,每當少主十二歲就要傳給他們的。
“然而山河入夢是把上古兇器,雖然這麼多年來已經被煉化得差不多了,但刀如其名,它的詛咒‘入夢’永遠不會消失。把這把刀作為本命武器的人都會在睡夢時被拉入夢魇,這些夢魇會挖掘或捏造擁有者的心魔,在夢中把他們‘吞吃入腹’,而且随着年齡增長這些夢魇會越來越厲害。
“邢家人是出了名的瘋子,因為接手山河入夢的人很多都活不長久,要不道心破裂此生遠離修道,要不陷入瘋魔直接被邢家内部誅殺。邢悥拿着這麼把刀自然睡不好咯。”
聽了這話,越子衿覺得自己戳醒邢悥的行為可真該死啊,難怪督察長老都不管他,難怪他隻在每天第一門考試打盹,原來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有選擇。
越子衿越想越覺得佩服,這人可真厲害,畢竟自己沒有起床氣但長期睡眠不足都容易情緒暴躁,他日日被夢魇折磨還能這麼和和氣氣的。
有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