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珑嚼着軟糯的珍珠,頗為贊同來昭的說法,“可是你能靠自己的提議賺銀子诶,好厲害。我現在手裡既沒銀子又沒靈石,要是能有你這種創意就好了。”
“你的師傅不是宗主嗎?他都不資助你?”雁燕很好奇,“子衿雖然也沒靈石,但紀長老起碼會給她靈材什麼的。”
“其實前幾年師尊一點功法都不教我,甚至說我太愚鈍了,平常都不和我說話的。”阮玲珑回憶着過去幾年和黎千烨的相處,面露苦澀,“不過這段時間他倒是開始搭理我了,也教我劍法。”
越子衿垂眸,默默感歎黎千烨的品行低劣。之前阮玲珑還是孩子不感興趣,現在阮玲珑長開了倒是主動貼上去了。
她雖然看得清楚,但嘴上迂回,“時隔多年,獨具慧眼的宗主終于看出你遲來的天賦了。”
阮玲珑沒太聽懂,“什麼意思?這種東西還要時隔多年嗎?”
來昭:“她的意思是,車撞樹上知道拐了。”
溫如玉:“孩子餓了知道奶了。”
雁燕:“東西漲價知道買了。”
花蓉:“美女長開知道愛……”
越子衿一把捂住她的嘴,“等等這句話有點太糙了。”
“好吧說個别的,有個問題我思考很久了。”花蓉拿下越子衿附上來的手,“為什麼我們都把教自己功法的人叫‘師傅’,阮玲珑得叫‘師尊’啊?”
阮玲珑也不清楚緣由,“不知道,師尊要求的。”
“他要這麼叫你就讓讓他呗。”溫如玉拿起一塊桃花酥咬了一口。
雁燕也拿過一塊桃花酥,“我們這樣私下議論宗主是不是不太尊師重道呀?”
“沒事。”來昭無所謂地擺擺手,“我給院子加了五層隔音咒。”
“好巧。”越子衿吸了一口酸奶,“我也加了十層。”
花蓉汗顔,這好像更大逆不道了。
“問你們點私密的問題。”阮玲珑思索良久還是破罐子破摔似的說出口,“你們師傅指導你們時保持的距離大概是怎樣的?會……在背後握着手教你們揮劍嗎?”
“你說的這不變态嗎?”花蓉聽得一陣惡寒,身上止不住得冒雞皮疙瘩,“誰家好師傅這麼教劍?練劍還是戀愛啊?”
雁燕也是直犯惡心,“我們仨師傅都是女性,很少肢體接觸。平常練習不砍死我們都不錯了更别說貼身指導。”
“對吧,我覺得有點怪……”阮玲珑不知所措地盯着奶茶,手指下意識捏得杯子咔咔作響。
原著中阮玲珑接觸的人太少了,接觸的非愛情相關的男性更少,沒有在一個正常人際關系構建的世界中生活,導緻她并不知道該和别人保持一個怎樣的距離。
在座各位皆是十六七歲妙齡少女,生活環境和愛情不太沾邊,越子衿斟酌再三還是想給大家說明一些她在原世界網絡上學到的道理。
“你師尊大你這麼多,他的閱曆不是你能比的,他的生活經驗讓他知道該怎樣在年幼者面前展現自己的魅力,所以如果他時不時對你表現出異于師徒的感情,那麼這種行為就是他作為上位者和年長者的‘勾引’。
“你年紀還小,或許不知道他多于你的閱曆到底是什麼,但是你記住這種缺失足以導緻你們的不平等。
“再說一個老男人對自己徒生動手動腳沒有一點師德,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下頭了。”
阮玲珑聽得連連點頭,隻差沒當場記錄下來,“原來如此!我學我學!我隻是想和師尊學天底下最好的劍,不希望有任何亂七八糟的事情!”
溫如玉和雁燕也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反複在腦内重複這些話。
來昭不着痕迹地斜睨越子衿一眼,總感覺又從她面上看出了不屬于這個年紀的神态。
“啾啾啾。”
一陣鳥鳴打斷了她們的回味,兩隻小鳥落到花蓉手上,化為兩封信件。
“裘長老和微生師傅傳來的?”花蓉一臉莫名,同時閱讀兩封信的内容,“德生宗内部馬上有大事要宣布,現在找不到邢悥和微生倆貨,麻煩我去找找。”
“什麼叫德生宗内部有大事宣布?”來昭正奇怪,自己也收到一封臨時寄來的信,“我師傅也傳信了,叫我們别亂跑,明天有事要說。”
“說話說一半,真讨厭。”花蓉把最後一顆珍珠倒進嘴裡,忿忿不平地站起身,“那兩個人去哪了我怎麼知道,幹嘛都要我找?”
“裘長老他們知道你們常來往嘛。”阮玲珑安撫她,也站起來準備一起走,“小衿,你要來嗎?”
越子衿緩緩起身,在腦内過了一遍原著劇情,還真想到了他倆可能在的地方,“走吧,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