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繼續傻站着看嗎?”
“不不。”舒雨挪開目光,莫名有些臉熱,“所以你要不要吃早……午飯?”
“等我洗完澡再說,你想吃就先吃。”
舒越擁有寬肩窄腰的健壯身材,隻是平時永遠穿着寬大的運動休閑裝,完全遮掩了令無數做肌肉植入的人豔羨的體魄。舒雨曾經在拍攝平面投影畫冊的合作對象就是肌肉植入的客戶之一。
其實舒越也蠻适合進娛樂業的。呸,他可不能咒舒越。
費爾南多的身材也是明星級别的優越,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的。
……不對,他為什麼要比較這個。
舒雨心想,對他而言吃飯是其次,他應該優先補覺。否則一直在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
眼前被白色晃了一下,是舒越穿着薄浴袍站到面前。
未幹的水汽撲了舒雨滿臉。
“你們約的哪個時間談合同?”舒越冷不丁問。
“今晚。”
終于有一個能回答的問題,雖然舒雨依然覺得氛圍怪異。
他明明做好和舒越坦誠溝通的準備,很快又受不了不間斷的盤問。
實在太軟弱了。
“他這麼迫不及待嗎?”舒越輕嗤,“怕你反悔?還是怕我說服你反悔?一個權勢滔天的的集團高層,為什麼要和你結婚?”
舒越近期密切關注南大洋區的政局變動,大緻能猜到費爾南多因何着急。他單純想聽舒雨的回答。
“不是的,費爾南多他還沒有那麼多權力,他在選舉時遇到了一些困難,”舒雨回憶費爾南多的說明,“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身邊人共同塑造他的形象,他想借助我在灰城的人氣。”
費爾南多是個商人。商人最重要的是契約精神。
舒越從舒雨的話裡判斷,費爾南多倒沒有徹頭徹尾地欺騙舒雨。
如果這老狐狸的目的隻有這個的話,或許他們和他可以好聚好散。
舒越點點頭:“你要放聰明點。最終合同給我看過才能簽字。”
舒雨嘴角彎起:“我會的,我才不是那種随便吃虧的人。你……不要太擔心。”
舒越沉默片刻,忽而問:“我可以相信你嗎?”
舒雨投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你真的不會被他欺騙嗎?你不會因為他放棄……”
暗含低落的語氣令舒雨心一軟,舒雨用力搖頭保證:“當然不會,怎麼可能?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二十幾年。我和費爾南多不過是交易關系。他,他連羅貝托都比不過的。”
最後一句有些心虛,但舒越沒發現。舒越顧着垂眸凝視舒雨一張一合的嘴唇。淡淡的,像合成草莓牛奶的粉色。
他聽從那股醞釀許久的沖動指引。
“舒越……唔?!”
舒越的手比嘴更快,先鎖住舒雨推拒的雙手,再傾身封住兩片輕盈薄軟。
舒越故意閉起眼睛。
柔軟的,寡淡的,小巧的,可憐兮兮的,容易被摧毀的。舒雨的唇齒之間。
讓他更深刻地理解,他對他沒有愛情。
怎麼可能是愛情?怎麼能用那種輕飄飄的、誰都不屑一顧的概念來定義?
論證為未雨綢缪也可以。他要在費爾南多染指他們的關系之前,給舒雨留下無法忘卻的東西,讓舒雨明白他不是能被簡單割舍的人。
舒越離開後,舒雨還在原地怔然,仿佛被吸取了魂魄。
舒越兀自笑了一下,說:“你就當我沒做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