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事先畫了幾張圖紙,不算難 ,但妙在所需要的零件都相似,而且是同一主題,組合起來正好是一座完整的微型園林模型。
富裕人家有收集癖,可以都買下來,複刻完整的模型;普通人家疼孩子的買一套,回去也能搭成不同樣式,可玩性大增。
葉國晏三教九流結交廣泛,在信豐縣和陉德府都有人脈,先前他爹偷偷給他和他娘帶過府城的吃食和玩意,葉昭很是相信他爹的交際能力。
次日父子兩去縣城,隻是葉國晏将兒子送到書坊後,請了一天假。
“你在外公這好好學,爹肯定給你賣出個好價錢。”
葉國晏臨走不忘叮囑兒子,“你小媳婦還沒名字呢,閑了翻翻書,咱家就你一個文化人,取個好聽的有意境的好名字。”
得到了兒子的怒目相視,葉國晏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葉昭:好欠的爹。
話雖如此,葉昭還是在讀書的時候主動注意了些美好寓意的字詞。
不過,他今日不光帶回家了妹妹的名字,還有一位老師。
“拜師?”
葉昭忽而聽聞顧父終于選好了自己的老師,還有些驚訝。
他的老師着實不好選,葉家并非大戶人家書香門第,而信豐縣又不是文風興盛之地,建朝至今還未有進士。
不過外孫天賦過人,顧父不想外孫礙于師資蹉跎,一直想得便是以“神童”的天資誘得一位伯樂。
“縣學新來上任的韓教谕,弱冠之年便中了順天府的解元,侍奉祖父歸鄉,恰好信豐縣的知縣與他是好友,邀來了縣學。”
京師所在的解元,這含金量不比江南解元差,更何況是這麼年輕的年紀,想來沒考進士也不是考不上,而是另有隐情。
葉昭諸多想法一閃而過,最後想的卻是,“韓教谕如何知道的我?”
縣學的學子可不是花錢或者走關系能進的,一般都要通過童試的三級考試,即縣試、府試、院試,成為秀才,才有資格分入府學或縣學。
葉昭知道自己或許還算有天賦,但他畢竟連縣試都沒考,顧父的人脈也到不了舉人的層次。
顧父神情複雜,歎道:“也是因禍得福。”
顧父為外孫找老師托了些老友同窗,其中如徐秀才等或較顧父天賦好學問好,或較顧父運氣好,通過了院試,聽聞顧父想為外孫找舉人做老師,皆是覺得他異想天開,交往言談間就這麼透露了出去。
信豐縣讀書人的圈子本就不大,一來二去就到了韓教谕的耳朵裡。
顧父自然是對外說了外孫的天賦,韓教谕不拘小節,聽聞此地出了“神童”興起就想要見識一番。昨日顧父便見了韓教谕,還帶上了昭哥兒的課業。
五歲讀《孝經》在韓教谕聽來不算什麼,但聽聞葉昭開蒙至今也不過半年,再看這些課業,韓教谕起了愛才之心,正好祖父要他磨練性子,這兩年不忙,有時間收個弟子玩玩。
恰好現任知縣出身官宦家族,青年高中二甲進士後入地方為官,野心沖勁正強,地方文治也是政績,這才不遺餘力将好友拐來縣學,想要在任期間多培養幾位年輕秀才舉人,助自己考評,還擴修了縣學。
“你若是通過了韓教谕的考校,自然是能進縣學的。”顧父道。
韓教谕親自考校,收的自然是親傳弟子。
信豐縣縣學共教谕一人,訓導兩人,其餘另有囑托數位。
韓教谕是縣學老大,跟知縣還關系匪淺,他的親傳弟子進縣學不需諸多流程。
“下午韓教谕會來書坊,你好好準備一下。”
韓教谕家事不凡,父親是地方要員,祖父更是不凡,于昭哥兒是不能錯過的機會,但顧父生怕壓力會影響外孫的狀态,留下一句話匆匆離去,以免讓外孫看出端倪。
隻是可惜了顧父的良苦用心,下一刻系統便彈出了新任務。
“特殊任務一:拜得名師,S級名師幸運值+5,A級名師幸運值+2,B級名師幸運值+1.”
“韓教谕評級為A,但其祖父評級為S,宿主莫要錯過。”
這系統有多“勢利眼”,葉昭深有體會。
早在他跟顧父讀書後,系統便一直催着葉昭拜師,而顧父的水平在系統這甚至沒有任務點,就連徐秀才也沒夠上B級名師。
韓教谕既是順天府解元,雖未考會試,但想必一個同進士也是簡簡單單。
有進士水平評級才為A,可想而知韓教谕的祖父是何等人物。
至少是當世大儒的水平。
“别好高骛遠,韓教谕就不錯。”葉昭打斷系統不切實際的暢想,“我現在就是初中生水平,你讓院士給我上課?”
系統:“……其實宿主可以勤奮些。”
别說拜師大儒了,甘羅十二為宰相。
葉昭調出了素質面闆:
“宿主:葉淮
年齡:5歲
記憶力:72/100(良好)
智力:118.3/–(高于平常)
耐力:42/100(一般)
觀察力:77/100(良好)
運氣:52/100(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