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赢忙不疊追去,途中隻來得及向官兵喊一句可以過去抓人了,然後就同那道人影一同消失在夜色裡。
早已等候多時的任縣令立刻出現,朝發呆的官兵們怒吼,“愣着作甚,一半跟本官去抓人,一半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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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劉赢全力運功緊追黑衣人,在快要跑出衙門時朝其後背扔出匕首,在他躲避之際,拔出長劍向他攻去。
如果黑衣人是陳定主子派來的,讓他跑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肩膀的疼痛越來越明顯,不知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她竟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五髒六腑皆不舒服。
劉赢擔心自己撐不了太久,故招招使了全力,對方卻也不是吃素的,比之前的死士要難纏許多。
“噗呲。”
劉赢一個晃神,手臂被砍了一刀,但對方也沒落到好處,被她擡腿狠狠踢了一腳。
隻是她的劍掉了,終究占了下風,且她開始頭暈目眩,胸悶氣短。
不知為何突然如此難受,她以為自己今天可能就交代在這了,卻見那黑衣人毫不猶豫地扭頭就跑,根本不想要她性命。
“糟了,陳府咳咳……”
趕來支援的官兵還有五十米就到眼前,她卻來不及把話說完,吐出一口血就徹底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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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雁悄然落入房間,見主子正坐在窗邊看星星,顯然一直在等消息。
他一字不差地報告今晚所聽。
韓慎扭頭看向雁,顯然對這結果有些驚訝,他才知道劉赢的目的一直是陳定,而陳定竟然有着這般身世……
原來如此,怪不得前世直到有人意外發現那些屍骨才曝出這起案件,原來竟是用了這等殘忍的手段。
當年此案查破後确實牽連許多官員,可終究沒能查到奸相身上,而這些人為培養的侏儒亦未被人發覺,仍舊作為利刃爪牙藏匿在各地做着不為人知的任務。
原來,那場所謂的驚天動的真相隻揭露了冰山一角,實際上根本沒能觸動那股勢力,難怪奸相能夠隻手遮天。
“你受傷了?”在雁落地的瞬間韓慎就察覺到他氣息不對,聽他講到與劉赢交手,眉頭微蹙。
雁一貫是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這次卻有些羞愧,“劉姑娘内力深厚,是屬下輕敵了,請主子責罰。”
“她如何?”
“手臂上挨了一劍,沒有主子吩咐,屬下不敢下死手,不過劉姑娘肩上舊傷似乎沒好,劍法不太穩。”
“你是說,若她沒有舊傷,能勝你?”
“屬下不知。”
能這麼快查出失蹤案中的秘辛,還能在武力上與雁勢均力敵,這個小姑娘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韓慎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此事不能任由她胡來,你先去陳府拿東西,先找狗窩和荷花房間…還有,讓追風盡快趕回來。”
“是。”雁領命離去,難得心裡落寞,他知道,以主子的謹慎,此時急着讓追風回來定是為了換掉他。
不過以追風多嘴多舌的性子必會很快惹主子厭煩,說不定他還沒來得及走就又被調回主子身邊了,于是雁很快又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