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以笙的死,對風遊是個嚴重的打擊。
他在妖界蹉跎了許久的歲月,最後和魔頭李玉衡有一次談話。
“人間的女子,有何珍奇?最後還不是抛下你,想離開就離開!”李玉衡這些年苦心經營魔界,他實在不能理解,堂堂妖王,對一個凡間女子如此癡心。
“我們魔族多的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妖王何不來我們魔族挑一挑?”
他望着眼前風華絕代的妖王,妖冶的長相和出衆的能力,在這一刻仿佛不能将他籠統概括。
沒想到,他還是這樣癡情的男人。
風遊喝了一大口桃花釀,搖搖頭:“依魔王之意,愛就和穿衣一樣更疊,難免無趣。”
今日看上喜歡的,就可以抛棄舊歲月買下的?
李玉衡不解:“難道不是嗎?”
凡人的愛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嗎?
依他看呀,這妖王下了一趟凡間,傻掉了。
風遊不再管他,一個人喝着酒釀釀跄跄地離開了。
同時,他心裡的恨意如潮水泛濫,他是一定要為汀以笙報仇。
文晴都告訴過她了,就是馮霧殺了汀以笙。
李玉衡也不管那些,他連忙趕回了魔族。
此次圍剿宋章文不成功,但是宋章文的草寶弟弟,他還是很有把握手到擒來。
他們合歡宗不是最喜歡将人制作成爐鼎?
李玉衡決定将宋章晖制作成為自己的爐鼎,到時候說不定能把宋章文逼瘋。
畢竟他這個寵弟狂魔,有時候把弟弟看得比命還重要。
好玩兒。
李玉衡邪魅一笑,這些所謂的名門世家,虛僞至極。
就應該是他掌中的玩物。
彼岸城的光陰更疊與天地陰陽更疊也大有不同。
不同于人間的黑暗,彼岸城的黑暗是帶着幽光的,像上萬隻螢火蟲點綴的異界,暗而不黑。因為兩人經曆了幻境種種氛圍感太過尴尬,加上宋章晖也不是愛說話的人,馮霧對着升起的篝火,在發呆。
最後她忍不住說道:“師尊,為何你也被魔頭的陣法所困?”是因為受傷了嗎?
其實,受傷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他也想知道魔族的方位究竟在哪兒。
這時,系統的提示音驟然響起:“警告宿主,您要盡快完成制作爐鼎的任務,若是七天内完成不了要接受懲罰哦。”
什麼?!馮霧又聽了一遍,最後确定自己真的拖了太久,快要耽誤了任務的完成。
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制作爐鼎的詳細她沒來得及看,現在一看發現原來有時限,并且隻剩短短七天。
說到懲罰,馮霧又想起那些夢修,她實在想知道到底宋章晖還記不記得?
隻是出于矜持,不知道怎麼開口。她正踟蹰,忽然一陣詭異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那聲音帶着誘惑,循循善誘道:“這美妙的夜晚,你有什麼想要實現的願望呢?”
“哈?”馮霧不解,難道這就是懲罰?因為這個清塵濁水日有時候光陰流逝會非常快,有時候會非常慢。
有時候三五天如同幾秒,有時候又如同幾年。馮霧不确定,到底過了多久,隻是覺得再拖下去自己肯定完不成任務。
馮霧留了個心眼,問宋章晖:“師尊你有沒有聽到一陣詭異的聲音?。”
宋章晖正在勘察四周的情況,他道:“沒有。”
“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回合歡宗。”宋章晖是不會放過這一次打倒李玉衡的機會!
馮霧奇怪了,難道隻有她一個人聽得見?
這時,許願魔又道:“我知道你想回家,你告訴我,你不想發生的事情是什麼?”
這許願魔是馮晴的好朋友,話說那日馮晴癡傻後将馮霧的模樣畫了出來,魔族無人不知有她這樣的好“紅娘”。
許願魔認出馮霧的那一刻,就忍不住接近,他長得醜,但也想交朋友。
于是他想當然的認為,隻要他滿足了馮霧的願望,馮霧也就會滿足他的。
他聽馮晴說馮霧是個被陣法困住不能回家的可憐人,所以他認為祝珠應該最想回家,畢竟在他單一的思維裡她是一直被困,沒有回家。
馮霧想難道這就是懲罰?不過她還是留了個心眼,道:“不知道!”
此刻四周寂靜的可怕,一瞬間幽光熄滅,馮霧連忙看了一眼旁邊的宋章晖,又問了一遍:“師尊,你有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而此刻,為了勘察四周的情況,宋章晖已經元神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