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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借我一隻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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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的同桌安靜得可怕,連寫字都要收着胳膊,生怕挨他近一分。

梁晨曦對他抱以憐憫的眼神,不敢多嘴。

異樣陌生的氛圍關心很不習慣,隻要一想到上次自己罵蔣誦惡心,她就覺得過分。

蔣誦輕聲細語的道歉,她反而不為所動,變本加厲。

罵完之後她頓感害怕,唯恐蔣誦朝她冷臉發火,懵了幾秒她才快步逃跑。

“借我一隻筆,行嗎?”

旁邊的蔣誦換了種方式,渾身解數使盡斟酌出這麼一句。

關心心下一動,微微側頭。

他望了眼自己手裡的筆,睜眼說瞎話:“寫不出字了。”

前桌兩人眼珠子巴不得從眼眶裡轉個彎出來,豎着耳朵生怕漏掉一句話聽不見。

梁晨曦偷瞟身後人卑微且不要臉的樣子,險些把自己的嘴咧歪。

夏婵同樣一副活久見的表情。

關心繼續寫作業,沒表情沒回答,可她閱讀題幹的思維仿佛被凍結,目光滞留在題幹久久到不了下一步。

她反思,告誡自己這其實就是一件小事。

蔣誦已經道歉過這麼多次,她再裝不聞不問不搭理就太矯情。

扪心自問,大大小小蔣誦幫過她多少忙,就連這次月考她都沒出什麼太大問題,這一切都歸功于蔣誦,她感謝都感謝不過來。不該無理地把脾氣發給他。

十幾秒的失神沉思。

關心擡手,從筆袋裡拿隻筆,輕輕放在蔣誦手邊。

筆身與桌面相碰,發出細微聲響。

親眼見證她白嫩纖細的手指捏着筆身越過根本不存在的隐形三八線,蔣誦臉上總算有了些許雀躍。

陰沉郁悶的心思好似随着一個呼吸終于散去。

他打量關心目不斜視的側顔,未發覺自己連謝謝都說得順口。

夏婵跟梁晨曦交換眼色,表情萬分豐富,戲看完了才戀戀不舍地收回腦袋。

放學路上。

關心默默走在前面,蔣誦如常跟在她旁邊。

“原諒我了?”他試探道。

“嗯,你也沒有錯。”

她低頭走路,回答着。

蔣誦眉眼舒展,僅剩的緊張在此刻消失。

“都是我的錯,不會再有下回。”他保證。

等待電梯的過程中,兩人并排站,不知為何,蔣誦感覺她情緒格外低沉,剛剛猜測是因為才破冰她還不習慣,所以他一直找話題得到的都是簡單平淡的回應。

現在被詭異奇怪的氣氛包圍着,說不清楚的不适,有種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錯覺。

電梯停在七樓,蔣誦識相走出去,本想和她道個别,轉身,電梯門已然開始合上。

而她垂頭站在樓層按鈕旁一言不發。

第二天,周一。

他照例等在樓下,把手中牛奶遞給她,目的為讨好她,怕她還不願意跟自己一塊吃早飯。

關心定睛看了那瓶牛奶有一會兒,收下,回他:“謝謝。”

蔣誦還第一次聽她用這種冷淡語氣說謝謝,他徹底确認絕不是錯覺,昨晚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

課間休息,在關心把一瓶礦泉水放在他桌邊時,蔣誦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他給的那瓶牛奶關心愛喝,她不好拒絕他好意,索性下課特地跑去超市買了瓶他常喝的礦泉水還給他。

夏婵自覺回到座位充當隐形人,佩服關心的同時,也無比感慨兩位大神恐怖的交鋒。

周一一整天,蔣誦旁敲側擊問了關心八遍,以确認她是不是真的原諒他了。

答案是肯定的,可她的疏遠也是肯定的,蔣誦每句話如同打在沙包上,得不到一絲飽滿的回饋。

還不如生他氣罵他惡心。

蔣誦要瘋了。

“奶奶讓你中午上樓一起吃飯。”關心在回家路上告訴蔣誦這個消息。

幸好關奶奶想起他,終于讓他來樓上吃午飯,蔣誦應下:“好,我順手把東西拎上去。”

蔣正剛家裡不少補品和吃食,蔣誦以前看不上也不在意,自從住到這邊,時不時就回去一趟順點蔣正剛的禮品送上樓給關奶奶。

偶爾也會拿點水果海鮮。

他對于長輩而言天生有股吸引力,身上又有buff加持,關奶奶誇贊蔣誦的次數越來越多。

飯桌上,關心與蔣誦默契地沒有把怪異的氣氛帶到午飯中來。

這周本來就不長,國慶和中秋碰在一塊,給高三生放了一個長達四天的假期。

三十号那晚沒有了晚自習。

八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商量假期都怎麼過。

統共四天,沒人願意出遠門,尤其他們正準備各種出國申請資料,都挺忙的。

話頭自然轉到不需要出國的三個人身上。

秋暖很簡單,她的空閑時間基本一分為二給油畫和段嘯。

蔣誦是個死人,問了白問,大家自動忽略。

“關心呢,今年還爬山?”尤澤霖帶頭問。

“不了,在家休息。”

尤澤霖:“也是,天天從早到晚上那個破課,累也累死了。”

一行人吃完不知道玩什麼,按老規矩去電玩城打發時間。

因為要回家,關心不想待得太久,說明理由就要打車提前回去。

等車期間,關心對身後的蔣誦開口:“我不回一中。”

“那我送你回家。”說着掏出手機打車,他也知道她家具體位置。

“不用,我打好車了。”關心無論如何做不到像以前開朗活潑跟他說話,這同樣出乎她自己意料。

蔣誦心揪得緊,酸脹難忍:“我陪你一塊。”

“不麻煩你,我自己能行。”她總不能一直讓他陪。

蔣誦如今是明白關心有多大本事,知道對什麼人說什麼話最傷人。

鈍刀子割人最疼,蔣誦隻覺得自己要憋死,俯首注視她的臉,額前碎發垂着幾分落寞的意味,忍着幹澀的嗓音:“我不覺得是麻煩。”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個人可以。”她出聲解釋,盡量避免讓蔣誦多想。

出租車一到,關心跟他說再見:“我先走了,你上樓吧。”

他還想說什麼,生生堵在嗓子眼裡。

總之得不到期望的回答。

他問她:為什麼不開心,她回:聽課有點累。

他問她:需不需要講講這題目,她回:我自己先看看吧

他問她:怎麼不說話,她回:我作業沒寫完。

……

偏偏他挑不出一絲錯,沒資格反駁她也沒資格質問她。

微信上更是冷淡,不是要睡覺休息了,就是要寫作業。

蔣誦挫敗感遍布全身,懶得上樓直接調轉方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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