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我來找你!”
楚然突然這麼對成露說,但成露沒有太大反應,溫泉太舒服了,有楚然陪着太舒服了,何況他一直抱着她。隻是過了一會兒,也可能是過了好一會兒,楚然莫名叫她醒醒,她眨了眨眼睛,一下醒了。
身邊仍是楚然,她還有些迷糊,沒能立馬分辨出夢境和現實,不過他在自己身邊就好,她笑着又蹭了蹭他。
楚然吻了吻她的臉,小心掀開她的睡衣,仔細察看她肩上的傷。他噴到肌膚上的熱氣讓成露顫了顫,終于徹底清醒,楚然是真的來到了她的身邊。他總是這樣,說是明天來找她,卻偷偷在晚上的時候就來給她驚喜。
幸好她家是智能鎖,隻要密碼就能打開。他當初生怕自己沒記住還問了她兩次,她也生怕他沒記住,在早晚分别又讓他錄了兩次指紋。當然,為了照顧他的心情,她沒有這麼明确地說,隻是無意提起,就像是第一次一樣,沒讓他察覺異常。
“還疼不疼?”楚然用唇輕輕碰了碰她的傷。
“不疼。”成露縮了縮,輕聲道。
“睡吧,我陪着你。”楚然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她的背,成露斷掉的睡意很快繼上。她沒再做夢,但嘴角一直若有若無地揚着,比任何美夢都要開心。
她做了一個從未有過的美夢,她被楚然用早安吻喚醒了。
哪怕他有時候會在半夜跑來給她驚喜,可基本都會在她醒來之前悄無聲息地離開,然後換身衣服再來找她。他會給她早安吻,卻是在她醒來之後,但現在她被他摟在懷裡,一下一下地親着。她的身體先大腦一步醒來,她将自己往他的懷裡送了送。
“小東西,早安!”他對她說。
“我還在夢裡嗎?”成露望着他有些不确定,不過臉上盡是甜蜜。
“不是,”楚然非常肯定地回答。
他輕巧一翻身虛壓着她,又親了過來。這次不再是先前那種逗小貓似的輕觸,也不是隻流連在她的嘴唇,他再次拉開她受傷那側肩上的睡衣,把吻輕輕落在傷口附近,接着襲上她的鎖骨。
在夢裡,她渾身上下早被楚然看光了,裡裡外外也被都他吻了個遍,可在現實中,他一直沒碰過她脖子以下,更沒留過痕迹。除了最初那幾天,這一個多月以來,他總是相當克制,就算晚上最激動的時候也隻是纏着她的舌頭不放,連他的左犬牙都盡量收好。
但是現在,此時此刻,他對着她的鎖骨又啃又咬,就跟做标記似的,吮了又吮,吸了又吸,酥麻之中帶着疼痛,成露不禁抱着他的腦袋,抓住了他的頭發。就在成露控制不住要将腿纏上時,楚然又放開了她。
“我走了!”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成露還以為終于可以和他在一起,結果得到的依然是離開。她有些愣,好在這麼久她基本都習慣了,除了一如既往的不舍。哪怕他很快又會回來,但每一秒的分别都是痛苦的。
這基本是早上首次清醒地看他走,她心中再萬般不願也乖順地準備起身送他,不過楚然将她往床上按了按,“再休息一會兒,畢竟累了一晚上。”
他的話說得有些暧昧,有些奇怪,甚至在說話間,将她的睡衣又扯開不少,頭發也給揉亂了,他低頭又吻了下來,這次的目标是她的唇。他沒用太多感情,更多的是技巧,他技巧性地将她的唇弄得紅腫不堪。
成露一半情/欲,一半懵逼,眨着水霧彌漫的眼睛茫然地望着他,楚然的眼睛終歸還是暗了,卻不單單隻因情/欲。他給了成露最後一個親吻,沒再停留,他面無表情回到家,回到自己的房間。他躺在自己的床上,他一直望着天花闆,直到失去掌控的那瞬間,他帶了半個笑閉上了眼睛。
幾乎在閉上的那一秒,楚然的眼睛就睜開了,嘴角那半個弧度也立即完整地揚了出來。他翻身下床,将地上随手扔掉的衣服撿起來,他打開門,腳一轉進了另一個房間,幾乎相同的布局卻完全不同的色調。
這個房間和他手上的衣服一樣,以淺色為主。他拉開衣櫃,随手拿出同樣淺色的衣服,進衛生間仔細洗了個澡。他将換下的深色衣服整齊疊好,放在那個顯眼的固定位置,出門了。
他沒有馬上去成露家,而是先去了躺私房菜老闆那裡,帶上他讓幫忙準備的土雞和一些早餐。等他将東西放進成露的廚房已快九點,以往這個時候,他的小貓咪早就撲到他懷裡撒嬌了,今天卻沒有動靜。
難道傷口感染了?想到這裡,楚然連忙向成露的卧室走去,“是哪裡不舒服嗎……”
他的聲音突然頓住,他的身體突然頓住,他的臉突然一沉,“是誰?”
是誰?成露懵了,不是他嗎?不是他讓她再休息一會兒嗎?她以為他又要玩什麼花樣,哪怕身體都躺僵了,也沒敢亂動一下。她的睡衣領口依然大開,露着肩上的傷和鎖骨上的痕迹,她的頭發更亂了,倒是嘴唇因為時間關系沒那麼紅腫。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生氣的?
成露有些委屈,有些羞澀,他可以再來一次嘛。她伸出手,無聲邀請,他再晚來一點,她的腿就該抽筋了。
楚然沉着臉急步跨過去握着她手,将她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抱住。但很快又放開,将她推回床上,低頭覆上她的鎖骨以及上面的痕迹,他又啃又咬,吻得又狠又兇。成露不禁抱着他的腦袋,抓住了他的頭發,腿動了動想纏上去,卻失聲喊了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