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露的痛呼一下讓楚然清醒，他趕緊松開，慌亂道歉，“對不起，我……”

“我的腿抽筋了。”成露幾乎和他同時開口。

楚然一愣，他将她的睡衣拉了拉，抓着她的小腿幫她按摩舒緩起來。

“你在生氣嗎？”成露小心問道，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楚然知道自己吓到了她，連忙笑了一下，“沒有，好點沒？”

成露點頭，她撐起身看着低頭認真幫她按摩的人，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她伸手拉住他的衣服。

“餓了吧？先起來吃點東西，一會兒我給你炖湯。”楚然拍拍她的手，恢複了應有的溫柔。

“嗯，”成露乖巧應道。

待她簡單洗漱好出來時，楚然已經将帶來的早餐擺在了餐桌上，他正在給雞肉焯水，雖然還沒正式開始，空氣中卻隐隐有了香味。

“好香！”

成露上前抱住他的腰，楚然照常拍了拍她的手，柔聲說，“先去吃，我馬上就來。”

成露見狀終于徹底放下心，将臉貼到他的背上蹭了蹭，“不，我要和你一起。”

“好！”楚然嘴裡溫柔答着，眼睛卻沉了又沉，不過手上的動作倒沒絲毫停頓。

溫暖的春風從陽台上徐徐吹來，調皮地從後拂起成露的發絲。成露手一動想要将它别到耳後，不料被楚然搶先了一步，她沖他甜甜一笑。

楚然理好她的頭發後沒有立即收回手，他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掃了一眼她睡衣中隐約的痕迹，毫無預兆地開口，“你願意嫁給我嗎？”

啊？成露吃粥的動作一頓，舉着勺子傻傻望着一臉認真的楚然，喂了半嘴的粥一下倒到了身上。

“啊，”成露驚呼着連忙放下勺子，楚然無奈一笑，抽紙幫她清理。成露哪還管得了弄髒的衣服，生怕楚然後悔，急急抓着他的手連連點頭，“願意！願意！”

哪怕他求婚得太突然，太随意，但她依然止不住的興奮，止不住的幸福。

“不再好好想想嗎？畢竟我們才認識一個月。”楚然溫柔笑着。

“願意的，我是願意的，不要說一個月，其實在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準備好和你度過餘生了。”成露有些羞澀。

“我明白了。”楚然揉了揉她的腦袋，“快吃吧，要冷了。”

成露自然是聽話的，把勺子一丢，端起碗将剩下的那點粥直接倒進嘴裡。

“你呀！”楚然搖搖頭，寵溺地幫她擦着嘴。

楚然對她總是寵溺與縱容的，在家陪了她一整天。要知道，除了最初那幾天，他很少在她家呆這麼久，當然也可能是顧忌她的傷，覺得不适合帶她出去玩。

他一直沒再提求婚的事，仿佛就是心血來潮的一句玩笑。她也慢慢從興奮中清醒過來，甚至覺得可能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或者一時沒分清現實和夢境。他在夢裡一向比現實中更坦然，難道又是某種暗示？

成露胡思亂想了一下午，直到楚然要離開的時候，才徹底定下心來，因為他說，“結婚的事我要先好好籌備一下，你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

他伸手别了别她耳邊的頭發，視線也從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的耳朵上，“在我們結婚之前姐姐一定要把我看牢了，無論我什麼時候來找姐姐，無論我說什麼，姐姐都不準心軟，就算是夢裡也不準我放肆，姐姐能答應我嗎？”

說完，他把視線轉了回來，隻是望着成露的目光仍有些發飄，“畢竟我想将最好的都給姐姐。”

“好，”被楚然這麼姐姐的喊着，成露還有什麼是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