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白.楚然回答,“但可以讓她來決定,不管她選了誰,另一個必須離開她的視線,”
“真是‘公平’呀!”黑.楚然無情嘲諷,他分明是想占他無法被人記住的空子。
“所以我說的是離開她的視線,而不是她的生活。而且你也發現了吧,她其實是一個非常喜歡刺激的人,相比平淡的我,她選擇你的機率更大,我也不過是在給自己找退路。”白.楚然說着,吻了吻成露的頭發。
黑.楚然沉默,他沒有反駁,隻是沉默。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也隻是暫時的辦法,無論最後結果如何,失敗那個都不會放棄。
“既然有了共識,那你可以滾了,”這是黑.楚然沉默後的第一句話,“現在是我的時間。”
“一個月,一個月後讓她來選,在此期間,我們誰也不能觸碰底線,就算在夢裡也不可以。”白.楚然沒理會他的驅逐。
“呵!”黑.楚然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手一揮,白.楚然與來時一樣開始詭異消散。不是他不理會就有用的。
白.楚然沒再繼續抵抗,他留戀地望了望成露,徹底消失。黑.楚然腿一跨勾住成露,将她緊緊地纏在懷裡,現實中的他同樣如此。成露被纏得喘不過氣,不由微皺起了眉,但她沒有任何反抗動作,乖順得仿佛就此将她勒死,她也不會拒絕。
哎,楚然默默歎了口氣,默默放松力道,得以正常呼吸的成露眉頭舒展,腦袋無意識地蹭了蹭楚然的下巴。
她并不知道夢裡發生的一切,更不知道有兩個楚然暗暗為她較量了一番,她隻是欣喜地發現楚然不再恪守八點必定離開的奇怪原則。盡管他還是有強迫症般每到早晚八點時,必定換一身衣服。但那有什麼關系,她會尊重他的所有決定,會接受他的所有癖好。
至于看他當面換衣服什麼的,她才沒有期待。
猶記得那天醒來,看見楚然正在将自己的深色衣服挂進她的衣櫃時,她不可置信的心情。
“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的衣櫃占用了,你不會介意吧?”楚然當時是這麼說的。
“不會,不會,你随便用,……”成露當時是這麼回的,她甚至慌忙爬起來,抓着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地上扔。
楚然及時伸手阻止,“我喜歡将我們的衣服放在一起。”
“我也喜歡,”成露努力咬着下唇,卻怎麼也抑制不住笑容。
“别咬,”楚然用拇指壓着她的牙,“要咬也是我咬。”
他說着咬了上來,當然不是真的咬,他隻拿左犬牙輕輕磨了磨,他拍拍她的背,“去洗漱吧,我給你做了早餐,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楚然給她做過飯,特别是午飯和晚飯,早餐也是有的,隻不過很少,畢竟他八點左右會回家換衣服,而她基本都是卡着八點前後醒的。為了怕她餓着,他要麼直接外面打包,要麼簡單下個面,但那天,他熬了粥,煮了茶葉蛋,烙了香蔥餅,從粥的軟爛和蛋的入味程度來看,他應該大半夜就起來準備了。
她又是甜蜜又是心疼,眼淚一直在眼眶打着轉,楚然的眼睛一沉,将她抱上餐桌,陪她吃了早飯。那時,她還不知道這隻是幸福的開始,他第一次沒在早上八點離開,等她照常抱着他的腰陪他洗完碗後,才發現已經八點過了。
她望着他不敢說話,不敢動,生怕他注意到時間。楚然隻是拍拍她的手,對她說,“以後我都陪着你。”
或許他早就注意到時間的變化吧,畢竟洗碗中途他有片刻的停頓,成露的眼淚又要流出來了,自從遇到他,她就變得太過善感多愁。後來他又拿了一些淺色衣服過來,當他望着那些深色衣服的時候,她再次有了扔自己衣服的沖動,但仍被他阻止了,他将淺色衣服放到了另一個衣格裡。
從那之後,他大部分時間都住在了她的家裡。白天依然愛帶她去圖書館,去喝茶,而晚上他也恢複到最初認識的那幾天,喜歡拉着她去冒險去尋找刺激,并多了一個在她面前換衣服的好習慣。
這的确是一個好習慣。
成露捂着眼睛偷笑,指縫裡盡是楚然的好身材。
他白天都比較腼腆,雖然不會明确讓她避開,但基本都是背對着,她看到的隻有寬闊的後背和勁瘦的腰身,發現她偷看也隻是低着頭假裝不知道。晚上他可就放得開多了,不僅故意展示他的結實胸肌和完美人魚線,還主動讓她摸。
不管是早晨裡故作鎮定的泛紅耳尖,還是晚上肆意調笑的誘惑挑逗,她都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這個時候她往往會佩服楚然的先見之明,如果不是她答應過他,肯定早就撲上去了,哪還管得了自己的害羞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