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隻隊伍的頭領名叫蕭永,他當上這一支叛軍首領的時間也不長。能當上全靠的就是他那一把子在戰場上誰也不怕的悍勇之氣。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明明隻是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和上頭的人也沒什麼親戚關系,如今卻也已經混成将領了。
不過這下子他也确實還有許多要煩惱的地方,别的就不說了隻說這地方的糧食。他們本來來這兒就是為了找些糧食,就地就這麼過了。
畢竟現如今這個叛軍那可謂是虛的很,朝廷那邊的人不清楚,但是他們還能不清楚嗎?雖然在明面上有一個所謂的王在那裡,但實際許多隊伍都是分在不同的派别。
一開始的時候,青海那邊的叛軍倒還确實是反那些官府的,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叛軍似乎是得了勢能活下來了,便又開始從心裡頭想着如何享樂。在青海那地界如今是沒什麼東西的,他們就跑了出來。美其名曰給青海那些百姓籌集糧食。
但是但凡是跑了出來的,又有哪一個是真的想着要給那些百姓找吃食回去?還不都是充作軍糧,要不然就是自個兒藏着了。
這下子便又說回到那叛軍本身,叛軍本身自然不可能稱自身為叛軍。
他們的首領是一個讀書人,對外稱号說是景王。說實在的,到現在為止蕭永都還沒有見到過這位景王。而這位景王也确實不是一位有實權的王,隻怕手裡頭的兵還沒有蕭永手上的多。到現在在軍中都隻是作為一個吉祥物一樣的。
而青海軍下頭,則有是派系林立。先說這蕭永,他們這一支軍隊便是裡頭最弱小的一批。他是屬于那劉仁旗下的,劉仁人如其名,是一個慈悲的性子。能夠當上這景王手底下的一名大将,全靠的都是他在衆人心裡頭的确是個好人。
蕭永也是因着這劉仁是個好人才跟着他的。不過這跟着好人有壞處,那就是他們在景王手底下幾乎是得不到什麼好處的壞事全讓他們打頭,好事則是全給了另外兩支。
另外兩支的頭領,一個叫胡梁,另一個叫曾六奇。
這個胡梁是一個絕對的武夫,如今都還在想着要如何往外面打,還把他們這一支的人派到了這窮鄉僻壤來。
至于那曾六奇,這就是個值得一說的了。
其實他在一開始并不是屬于剿匪軍這一支的,他是獨屬一隻,因為他們這一支是因為信教而組建起來的。而這個曾六奇,便是這支隊伍裡頭的既是首領又是他們的教主。
這支隊伍在青海那邊有着很高的聲譽,可是後頭卻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個曾六奇又突然進了剿匪軍,成了底下的一名大将。且這個曾六奇手下頭的兵從來都不同他們合作,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
據有些人說這群人日常的時候,就穿着一身紅色袍子,每個人都神神叨叨的。但在青海之中,這卻也是一批不容小觑的隊伍。
“一點糧食都沒找到嗎?”
蕭永忍不住的皺眉頭,本來來這裡就是發配,也沒給多少糧食,這要是找不到吃喝的話,也不知道手底下這群經曆過饑餓的士兵到底會如何。到時候軍中嘩變,隻怕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那士兵也為難得很,回道:“倒是找到了一些,但那些糧食都是百姓家裡頭的一聽說要把糧食搬走,本來老實蹲着聽見這個那馬上就要和咱們拼命。那有不服的倒也打了,也殺了,但總還有些在反抗。就這樣,集起來的糧食還不夠咱們吃一個月的。”
蕭永歎了一口氣,他也是經曆過這些的,自然也清楚這些糧食對于那些百姓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
“你之後就同他們說這些糧食不會全部沒收,讓他們跟着咱們一起走。”那親兵應了。
而蕭永則是一個人在營帳裡頭郁悶,“這下子是不得不和那胡梁打一打交道了。”
而他口中所說的胡梁此時又在準備幹些什麼呢?
胡梁看中了一塊地方,漢中。
入了蜀地,胡梁便發覺這地方比之青海那可是富饒了不少。胡梁在這兒,那可是終于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富貴。尤其是在打下成都府以及周邊好幾個州縣後。
到了蜀地,胡梁自然不可能還想再回青海。在他眼中,此時的蜀地幾乎就是他的了。
而這胡梁,心思卻不僅僅隻是在蜀地。
如今天下飄搖,青海叛軍是第一支揭竿而起的隊伍,卻不是第一支。就比如此時正處于戰争中的吉林,那一隻便是由外族組成的,長生叛軍。
胡梁并不清楚如今大燕皇室情況如何。但是他卻很清楚,比起青海叛亂來說,此時對于大燕皇室來說更為緊急的軍情一定是更為接近的長生叛軍。
所以,趁着這個機會,胡梁當然是要盡可能的多撈一些好處。而此時,周圍最重要的關隘,無非就是漢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