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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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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笑着起哄,道:“誰不知西天客李甲隻有一女,确實是沒子,不妨啊你給他抵個子,就算不是真子也能算半子。”

有人應道:“昔日隻知童養媳,現有蒸餅作童夫,蒸餅能吃味卻淡,不知鄭餅卻如何?妙哉妙哉,也算一件奇事!哈哈哈。”

衆人哄笑,李甲也樂呵,卻是摸着胡子搖頭笑道:“我雖隻有一個女兒,卻勝過旁人百十個兒子,哪能整日蒸餅畢羅?”

鄭餅意欲發怒,道:“畢羅怎麼不能…”

鄭老闆湊上來,揮手打斷,“去去去。這沒你事了,快去後廚親盯着李大爺他們要的好肉!要割最好的來!”又轉身笑道:“我這侄子不懂事,李大爺别和他一般計較。”

李甲笑着點頭:“我也算看着他長大的,怎麼會計較這些個小事。”

鄭老闆賠笑應和,随即站起身,朝衆食客道:“大家看他這名就知道,是我兄弟餓得頭暈眼花随便給起的,這不還有個姐,剛巧就叫畢羅,别看名字俗了些,但可比她弟弟鄭餅強多了,長得俊俏,還學過些琵琶小曲,不如讓她給諸位助助興,要是再給點打賞就再好不過了。”

有人調笑喊道:“還不快讓她上來!畢羅可比蒸餅有滋味!”

衆人笑,也跟着起哄。

一女懷抱琵琶緩緩入場。她确如鄭老闆所說,曲美人也美,離場之後還引得不少人誇着讓再奏幾曲。鄭老闆苦着臉,隻說,這侄女不聽自己的。

客棧後廚,鄭畢羅颠了颠手裡的銅錢,撇着嘴角啐了一聲,見弟弟朝自己揮手,奇道:“你這是怎麼了?偷吃豬腿了?”

鄭餅語氣難掩開心,道:“姐,你去京城學曲的錢有了!”

“什麼?你不會又去幹什麼壞事了吧?”鄭畢羅忽壓下聲音,朝周圍望了望,瞪着眼道:“我剛看到李甲中途出去了,你也沒回來,難道是他…?”

“沒有沒有,姐你想哪去了?自從你說過一次我再也沒幹過那缺德事!是有個客人…賞的一個小玩意,和李大爺換了些銀子。”

“什麼玩意這麼值錢?何止學琵琶的錢,夠咱們一起去京城了。”鄭畢羅翻來覆去看着荷包裡幾錠銀餅的輪廓,又道:“我可醜話說在前頭,這要是客人落下的東西可不許貪,别學大伯這貪小便宜的性子。”

“這可不是小便宜…”想起收拾房間時,擺在桌上着的像綠寶石串成的兔子,鄭餅有些心虛,萬一隻是落下了?

“你說什麼呢?”

“我說是隻綠色珠子串的兔子,昨天那姑娘賞的。”

鄭畢羅眯着眼,顯然還在懷疑,“店裡來來往往這麼多人,你說哪個姑娘?”

鄭餅忙不疊地解釋道:“就是和那白衣劍客一起的,昨天來的時候穿着藍色的長裙,那布料看起來比天上的雲還軟,走起路來,就像是水在流一樣!你還說等攢了錢也買一條,跳舞一定好看。”

鄭畢羅有些印象了,那姑娘氣質比她在琵琶館見過的倌首還要好,說話的聲音也柔柔的,在一群風塵仆仆的人群中,像是皎潔的月光倏忽照了進來。

她羨慕的哪裡是那姑娘裙子。

鄭餅還在說道:“姐,你記起來了沒?聽大伯說,她連坐的馬車都是紫檀木的,家裡能養女侍衛的定是個不缺錢的主。那珠子穿的兔子就是她給的,就那麼随手一抛,像丢個不值錢的玩意一樣。”

鄭畢羅瞧他那着急忙慌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道:“若是她,我倒是信了。以你三腳貓的功夫和米粒大的膽子,要是真的做了賊,怕還沒靠近,就被她身邊的白衣劍客剁了。”

鄭餅隻想着掩飾,也不在意姐姐的調笑,推着她,道:“姐,你快去準備準備,咱們早點去京城!從小到大我還沒出過這破鎮子呢!去了京城,我給你買比她那身更好的裙子!”

鄭畢羅抱着琵琶回了房。

鄭餅大舒一口氣,又趕忙跑到食肆裡,手上一會拿碗,一會擦桌,眼神卻總往外滑,一直等到黃昏,那顆心才算放下來。

心道:“那珠子串的兔子果真是她不要的東西了。”

另一邊,在太陽升在正中時,趙瑟瑟也找到了李承鄞。

她拿出絹帕,替李承鄞擦去唇邊的血迹、額上的沙石,又輕柔地把他鬓角的發梳到後去,沙漠中失血暈厥的男子似乎又變回了那個俊朗溫柔的五皇子,趙瑟瑟看着他,似眷戀似醒悟。

其實,她自以為情深的愛其實并不比李承鄞對曲小楓的幹淨。

在重生之後,心中那一簇燃得更甚的火苗,是欲望,對權力的欲望。她自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仍被京中閨秀排擠,未嘗沒有過不滿,未嘗沒有過幻想有朝一日令她們不得不俯首稱臣。

前世,李承鄞是殺了她,但他的确成為了太子,甚至即将登基——那時候,豊朝已沒有其他皇子,李承鄞的父親離死也隻差一口氣而已。

她雖被一杯毒酒奪了命,沒有看到那個場景,卻也能猜到後面的故事。

所以她才會自以為掌握一切想要翻盤,不顧一切趕赴西州,是想要在曲小楓之前占據李承鄞的心,最後成為那華麗的荊棘籠裡的掌權者。

可是……趙瑟瑟勾起唇角,靠近李承鄞的耳邊,輕聲道:“是對是錯,一輩子已經夠了。”

那四四方方的宮牆是陰謀叢生的深窟,裡面的人是見人換皮的骷髅,裡面吹過的風是刮骨的刀。滿地鮮豔的花是血液澆灌,一叢一簇規規矩矩,那是恨不得用尺丈量玫瑰的刺的地方呐。見過大漠生煙、天際雲霞的飛鳥,又怎麼會為虛假的繁華與愛意流連?

趙瑟瑟站起身,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西門吹雪,大漠的黃沙似乎也在懼怕他,衣袍如雪不染塵。她笑道:“西門莊主,可以麻煩你派人将他送到豊朝邊軍大營嗎?若是有人問,”趙瑟瑟頓了一下,道:“就告訴他,是一個叫曲小楓的女子救了他。”

本來就該是太子與太子妃之間的故事,這一次沒有了她,希望小楓與李承鄞能順遂安甯,相愛到白首。

西門吹雪看着她,問道:“你尋了一路,不想讓他知道?”

“我本就是多出來的那一個。”趙瑟瑟望着遠處起伏綿延的沙丘,笑容輕快,道:“過去我做過很多錯事,如今得天之幸,若隻借此奪人所愛,豈非要讓仁義的西門莊主後悔當初救了瑟瑟?”

那個為了陌生人、為了仁義不惜千裡擊寇的西門莊主,也許她重來多少次也做不到這般無私,但既見天上君,也堪憐惜德。

女子長發盤起,鵝黃色長裙,潋滟雙眸,有着洗淨繁華的柔和。聽見趙瑟瑟的話,西門吹雪看着她,也笑了,如寒冰化去,春江水流。

故事終又歸到一處。

而此時,遠在千裡之外的京城,趙士玄有一搭沒一搭地玩着手裡的玉把件,心想,父親讓自己和平日一樣鬥雞遛狗,不能讓别人看出瑟瑟不在京,但這種時候誰還能逛得下去。

正在他覺得周圍花紅柳綠的青樓楚館都失了趣味時,卻猛地見到一雙眼,流轉脈脈煙波,似神女輕瞥,又似西子含愁。

趙士玄看了一眼“怡紅院”的牌匾,毫不猶豫跨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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