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學長的「燕返」,才是能剪斷所有網的清風。”千夜遞上紫藤花燈籠,玻璃球的投影在對方鏡片上流轉,“不過清風與月光,本就是天空的搭檔呢。”他忽然注意到紙箱裡的蜂蜜檸檬茶,“要試試我們的「數據特調」嗎?柳前輩說甜度與擊球準确率呈正相關。”
不二輕笑,指尖劃過玻璃球:“比起數據,我更喜歡你教那個女生時說的——「球拍是追月的雲」。”他忽然壓低聲音,“青學的新生裡,有個總把帽子戴反的少年,說要打敗所有「月亮」呢。”
文化祭在暮色中接近尾聲,千夜坐在攤位角落整理玻璃球,發現護腕的傳感器顯示迹部已在網球場等候。他剛要起身,卻被幸村精市按住肩膀:“稍等,有位同學想和你說句話。”
早晨的初二女生紅着臉跑來,往他手裡塞了張畫:紫色背景上,銀發少年踩着月相軌迹,球拍揮出的弧線化作漫天星辰。“這是我心中的月相步法!”她低頭看着腳尖,“原來網球不隻是勝負,更是讓月光流動的魔法。”
千夜望着畫紙上歪扭的月相,忽然想起倫敦的雨天,迹部在積水裡畫下的第一個擊球軌迹。他小心地将畫收進護腕内側的夾層,那裡還藏着迹部送的溫布爾登機票——那是比任何數據都更溫暖的魔法。
當最後一盞燈籠熄滅,千夜抱着玻璃球走向網球場,月光為他的背影鍍上銀邊。文化祭的喧鬧漸漸遠去,唯有切原的吼聲還在回蕩:“仁王你這家夥!居然把我的簽名發帶換成了冰帝的鸢尾花徽章 !”
網球場的鐵門發出熟悉的吱呀聲,迹部景吾倚着網柱,手中的打火機照亮了抹茶生巧的包裝。“本大爺等得花都謝了。”他晃了晃手裡的盒子,紫色眼眸在月光下流轉,“文化祭上的溫柔王子,現在要變回球場上的月光刺客了嗎?”
千夜笑着拆開包裝,生巧的苦甜在舌尖綻開:“刺客需要網,而我今天學會了——”他指向手腕的護腕,“網不僅能捕捉球,還能接住别人眼中的光。”
迹部突然轉身,耳尖發紅:“笨蛋,本大爺的華麗,從來都是為了讓你的月光更耀眼。”他抛起網球,球拍劃出的弧線與千夜的月相投影重合,“不過先說好,全國大賽上,本大爺可不會像今天這樣手下留情。”
夜風送來文化祭殘留的草莓香,千夜望着迹部揮拍的背影,忽然明白:文化祭的網球遊戲,不過是青春賽場上的一次中場休息。那些被耐心指導的初學者、被認真對待的小夢想,都是他們織就的網中,最柔軟的經緯。
而屬于藤原千夜的網球之路,早已超越了數據與勝負。當他與迹部的球拍在月光下相擊,發出清越的響,那些在文化祭上流動的、關于網球的溫度,正化作最堅韌的絲線,編織着屬于他們的、永不褪色的青春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