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也的惡魔化持續時間控制在5分鐘内,比合宿時縮短了22秒。”柳蓮二推了推眼鏡,“藤原,你的「心眼訓練」成果,在他的神經同步率上體現得很明顯。”數據闆上,兩條代表默契的曲線正在完美重合。
比賽在暮色中結束,比分定格在6:2、6:1。觀月的情報筆記本被仁王偷偷畫上了月相塗鴉,聖魯道夫的選手們帶着困惑離開,卻沒發現立海大的戰術闆背面,畫着他們每個人的擊球習慣——那些被「情報網球」忽略的、屬于人類的溫度。
賽後的更衣室飄着勝利的喜悅,卻又帶着備戰的緊張。真田弦一郎的訓話聲混着淋浴的水聲:“下一戰的對手是青學”他忽然看向千夜,“千夜,你的「胧月夜?心眼」,準備好面對「情報網球」的升級版了嗎?”
千夜摸着腕上的銀質護腕,傳感器正傳來穩定的心跳頻率。他想起幸村病房裡的紫藤花燈籠,柳生古籍中的「心眼如鏡」,還有切原在賽場上望向他的眼神。原來所謂的「輕松勝利」,不過是網的一角,真正的挑戰,是如何用每場勝利的絲線,織就更堅韌的未來。
“部長,”千夜忽然走向幸村,後者正在整理染血的繃帶,“讓我在下一戰擔任單打吧。”他指向自己的眼睛,“我想試試,用「心眼」去會會青學的「天才」。”
幸村擡頭,琥珀色眼睛裡映着千夜堅定的倒影。他忽然摘下腕間的紫藤花繩,系在千夜的球拍柄上:“這是我中學一年級時的幸運繩,曾陪我挺過好多次難關。”他的聲音輕得像花瓣落在水面,“現在,把它系在你的網線上吧——真正的織網者,從來不是獨自閃耀。”
深夜的網球場,千夜獨自練習着「心眼擊球」。沒有燈光,沒有數據,隻有護腕的傳感器在黑暗中閃爍,像引路的星。他聽見遠處傳來仁王模仿景吾的叫聲,切原與丸井争奪最後一塊能量棒的笑罵,還有柳蓮二的數據闆在夜風中翻動的輕響。
當第一顆雨滴落在球拍上,千夜忽然明白,首戰的輕松勝利,不過是命運之網的序章 。在這張網裡,每個隊友都是不可或缺的經緯:幸村的溫柔是黏合裂痕的晨露,真田的嚴厲是加固網眼的鐵絲,切原的火焰是照亮黑暗的星火,而他的月光,終将與所有光芒交織,織就屬于立海大的、永不褪色的榮耀。
離開球場時,千夜看見替補席上的木雕月相被雨水沖刷得更加明亮,裂痕處的金箔在路燈下閃爍。他忽然想起文化祭上那個畫月相的女生,她曾說:“月光會照亮每根絲線,無論它是新織的還是補過的。”
而此刻,關東大賽的戰幕才剛剛拉開,立海大的網球部,正帶着首戰的勝利,走向更激烈的戰場。藤原千夜知道,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他終将與青學的不二周助、冰帝的迹部景吾隔網相對,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的網裡,早已織進了比勝利更重要的東西:隊友的信任,對手的尊重,以及對網球永遠熾熱的初心。
當月光穿透雲層,照亮立海大的校徽,千夜忽然期待起下一場比賽。他知道,無論前方是怎樣的對手,怎樣的挑戰,隻要與隊友們并肩而立,就能織就無堅不摧的網。而首戰的輕松勝利,不過是這張網的第一根絲線,未來,還有更多的故事,等待他們用汗水與熱血,細細編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