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網球部的大巴車碾過清晨的薄霧,藤原千夜将額頭抵在車窗玻璃上,珍珠耳釘随着車身颠簸輕晃。窗外的紫藤花道飛速後退,如同倒放的膠片,将關東大賽的輝煌一幀幀掠過——頒獎台上幸村蒼白卻燦爛的笑,迹部握手時不甘卻坦蕩的眼神,還有切原跳起來擁抱他時發帶掃過臉頰的癢意。
“千夜,在想什麼?”切原赤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紅色發帶還沾着晨露。少年将草莓牛奶塞進他手裡,琥珀色眼睛亮晶晶的,“是不是在琢磨怎麼打敗青學那個嚣張的矮子?”
千夜輕笑,指尖摩挲着牛奶盒上凝結的水珠。越前龍馬戴着白色鴨舌帽的模樣突然閃過腦海,那個在街頭網球場與他激戰的身影,此刻正與柳蓮二數據闆上“青學新生王牌”的标簽重疊。“在想全國大賽的對手。”他望着遠處若隐若現的富士山,“四天寶寺的白石藏之介,比嘉中的甲斐裕次郎,還有……”
“還有青學的越前龍馬,冰帝的迹部景吾。”柳蓮二的聲音從過道傳來,鏡片映着晨光。他将數據闆遞給千夜,屏幕上跳動着各隊核心成員的三維模型,“白石的「圓桌抽擊」成功率提升至95%,甲斐的「縮地法」在泥地賽場速度增幅27%。至于青學……”他調出越前龍馬的比賽錄像,“乾貞治新記錄的「數據網球2.0」,已經開始分析我們每個人的弱點。”
千夜的瞳孔微微收縮。錄像裡,越前龍馬正用外旋發球突破對手防線,橙色球拍劃出的弧線與記憶中重合。護腕傳感器突然發出微弱震動,是迹部景吾發來的消息:「小千夜,全國大賽可别讓本大爺等太久。」附帶的視頻裡,金發少年在冰帝訓練場上反複練習「邁向破滅的圓舞曲?改」,紫色披風被風掀起時,護腕内側的「千」字縮寫一閃而過。
“柳前輩,我們的戰術……”千夜剛開口,就被前排傳來的笑聲打斷。丸井文太變魔術般掏出一大把棒棒糖,分給周圍的隊員:“擔心什麼!有我們立海大的黃金組合在,冠軍獎杯還不是手到擒來?”仁王雅治立刻模仿起白石藏之介的表情:“諸君,讓我們在全國大賽的舞台上,展現四天寶寺的……”話沒說完就被柳生比呂士敲了敲腦袋。
真田弦一郎的竹劍“啪”地打在椅背上,車廂瞬間安靜:“松懈者,「風林火山」的制裁不會留情。柳,繼續彙報。”
柳蓮二推了推眼鏡:“根據數據分析,首場比賽我們将對陣山吹中學。他們的雙打組合南和東方擅長「雙重反擊」,但……”他調出兩人的弱點圖譜,“東方的反手擊球點固定在腰部以下,南在連續截擊後體能下降明顯。”
幸村精市從座位上起身,繃帶下的手指無意識摩挲着珍珠耳釘——那是千夜送他的十六連霸紀念物。“除了戰術,更重要的是心态。”他的聲音溫柔卻帶着穿透力,“全國大賽的舞台上,每一個對手都可能成為打破我們榮耀的利刃。但記住——”他的目光掃過車廂裡的每一個人,“立海大的網,是由信任與堅持編織而成,隻要我們的心緊密相連,就沒有無法跨越的障礙。”
切原突然站起來,紅色發帶飛揚:“沒錯!我要在全國大賽上讓越前那家夥知道,立海大的火焰可不是那麼好熄滅的!”他的吼聲讓車廂微微震動,引得其他隊員紛紛應和。千夜看着少年漲紅的臉,想起昨夜在宿舍,切原偷偷加練到淩晨,隻為了讓惡魔化狀态更穩定。
大巴車駛入服務區,隊員們下車活動。千夜站在自動販賣機前,猶豫着要選咖啡還是綠茶。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幸村。“在糾結什麼?”學長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紫藤花香,取下一罐綠茶,“比賽前還是喝這個比較好,提神又不傷胃。”
千夜接過飲料,金屬罐的涼意透過掌心:“部長,您的身體真的康複了嗎?”話沒說完就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