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選秀隻是走個過場,結果被賜了香囊,鄂婉心裡有氣,橫沖直撞地想發洩。
眼看要撞向高恒,撞他一個人仰馬翻,下一秒傅恒出現在視野裡,就直直撞進他懷中去了。
鄂婉感覺自己能撞倒高恒,卻壓根兒撞不動傅恒。
撞不動……還被抱住了。
腦門磕在他下巴上,生疼。
鄂婉“哎呦”一聲,想後退差點被明玉絆倒,腰很快被人攬住,這才沒摔個四仰八叉顔面盡失。
“傅恒你幹什麼?”高恒半路被截胡氣死。
傅恒抱着鄂婉不松手:“她是我家的客人,我還想問你要幹什麼?”
高恒跳腳:“男女授受不親,你放手!不放我可要喊人了!”
“喊吧,看誰會來管你。”傅恒這樣說卻放松了手勁兒,生怕傷到鄂婉。
鄂婉伏在傅恒懷中輕輕眨了一下眼,剛才那一問一答好像惡霸當街強搶民女。
惡霸是傅恒,民女是高恒,她成了背景闆本闆。
鄂婉閉眼享受高富帥的抱抱,腦中再次浮現出那隻繡着合歡花的該死香囊,咬牙推開傅恒,掙脫他溫暖而堅實的懷抱。
“我和高恒鬧着玩呢,誰要你英雄救美!”
她狠心抛下傅恒,對高恒說:“走,陪我投壺去。”
高恒得意地看了傅恒一眼:“跟我搶,你還嫩了點。”
高恒不愧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投壺玩得很溜,但他有意讨好鄂婉,故意輸給她搏美人一笑。
沒見傅恒追來,鄂婉才放下心,玩了幾局就說沒意思。
高恒抱怨富察家不好玩,提議去他家,被婉拒。
明玉很看不上高恒,見鄂婉興緻缺缺,拉着她去後院花廳喝茶吃點心。
滿人入關多年,皇上都熬死了三位,日常生活中還是不能完全貫徹漢人所謂的男女大防。
是以,未及冠的外男能随意進出後院的花園。
但該有的底線還是有的,未及冠的外男隻能在花園走動,不可進入内宅。
甩掉高恒,兩人坐在花廳喝茶,明玉忍不住問:“婉兒,你為何不與傅恒說明白,非要用高恒傷他的心?”
剛剛鄂婉帶着高恒離開,傅恒孤零零一個人站在涼亭裡,看上去都要碎了。
鄂婉呷了一口熱茶,才要解釋,話頭又被明玉搶去:“我知道了,你不想讓傅恒恨皇上!”
皇上賜了香囊給鄂婉,鄂婉與傅恒的親事基本告吹。如果鄂婉将實情相告,傅恒肯定會恨皇上橫刀奪愛。
畢竟他和鄂婉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親事就差擺在明面上了。
可鄂婉沒有告訴傅恒香囊的事,而是拉高恒給皇上做了擋箭牌。
就算傅恒日後知道了香囊的事,也不會恨皇上,隻會恨高恒。
将傅恒保護得這樣好,鄂婉一定很愛。
聽完明玉的分析,鄂婉差點被茶水嗆到:“你胡說什麼!皇上隻是賜了香囊,可沒說讓我進宮。傅恒恨皇上他恨得着嗎?”
原主把傅恒當哥哥,真心喜歡的人是高恒那個紙鸢。
她穿到原主身上,前途未蔔,可不敢開局崩人設。
明玉立刻被轉移了注意,開始替鄂婉發愁:“若皇上忙忘了,一直不讓你進宮,你打算怎麼辦?”
那可太好了,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