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冷眼看皇上,見皇上自打看見西林覺羅家的姑娘,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變化莫測。
比起下五旗,皇上更看重上三旗,可挑選上三旗的姑娘也是一眼而過,從未叫停,更沒有這麼多話。
思及此,太後又看鄂婉,終于想起自己為什麼覺得眼熟了。
當年那個人正是她派到皇上身邊服侍,很得皇上寵愛,隻可惜紅顔薄命,是個沒福氣的。
秋涼之後,太後有些咳嗽,加之昨夜沒睡好,本不想來,經不住皇上的三催四請還是過來了。
自己生的自己知道,見皇上的目光好像黏在了西林覺羅家姑娘身上,太後輕咳一聲說:“年齡大有年齡大的好處,指給永璜不合适,留下伺候皇上倒合宜。”
乾隆在心裡把老奸巨猾的鄂爾泰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這才被太後的話拉回現實。
他想拒絕,結果慢了自家老娘一步,聽太後吩咐首領太監:“這個留牌子,賜香囊。”
乾隆:“……”
鄂爾泰都要死了,還算計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用美人計,把他當成西南那邊的土司對付。
七年前,他沒被誘惑,七年後對方卷土重來,把太後給誘惑了。
乾隆氣到内傷,奈何太後是親媽,話都說出口了,實在不好駁回。
誰讓他孝順呢!
鄂爾泰讓他不痛快,他也不能讓對方痛快了,乾隆擡手指了指鄂婉身邊兩人:“這兩個一同留牌子,賜香囊。”
“……”
明玉二戰上岸,心中很是歡喜,捧着香囊對鄂婉說:“這一回多虧了你。”
鄂婉喜憂參半,有些恍惚:“選上是你的福氣,與我什麼相幹?”
明玉挽起鄂婉的胳膊:“剛才在绛雪軒,皇上眼睛都快黏在你身上了。還是你家裡人有見識,第一次被撂了牌子立刻讓你豐胸。我當時不信,以為皇上沒那麼庸俗,到今日才明白皇上也是男人。早知如此,就和你一起豐胸了!”
鄂婉:“……”
“啊?是因為胸嗎?”
站在鄂婉另一邊的姑娘看起來比明玉還高興,聞言低頭看自己的胸,又看明玉的胸,最後看鄂婉的:“那咱們平平無奇,為何能被選上?”
明玉的胸跟鄂婉從前差不多,都是飛機跑道,七年過去不知被甩出多少條街。
見問,也不知緣由,但她會猜:“大約是愛屋及烏。”
又問那姑娘:“你是哪一家的?”
那姑娘笑道:“我姓金,叫金雅淑,姐姐叫我雅淑便好。我阿瑪是鑲藍旗的佐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