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孟靈瑤笑罵一句,當着章娴褕泣不成聲的臉,将魔卡插入章娴褕的心髒。
獨斷。
“章娴褕,忘了我吧”孟靈瑤笑笑,
“求你了”
強留下的魂靈被因果召去,最後的“運”将所有粉飾太平。
章娴褕死死地握住孟靈瑤的手,被藍光一并吞沒。
環境像是被揉皺的綢緞一樣抖動,暴風吸入【織機】。
白染鸢則像個異物被排出去。
真和假的區别在哪裡呢?幾乎所有人都說這是一個虛假的平行時空,但是它确實是從【河】手上搶回了時間,那這也是虛假的嗎?
不是的。
這是奇迹。
隻屬于萬千條【魚】的反抗。
回到茫茫沙海,襄站在白染鸢身旁,看着它的重生、後有坍縮死亡于可能性的懷抱。
隻有【織機】立在空地上,看起來什麼都沒變,又什麼都變了。
襄自覺地越過白染鸢,将【織機】存入一張魔卡。
“怎麼說?”襄問。
“精彩絕倫”白染鸢答。
一問一答,算是為它添上句号。
新的劇本還等待着她的參演,白染鸢轉身,背對着襄,話語輕佻:“下一個、下一個”
“好”
話音剛落,突覺風息,靜的吓人。
哦吼。
安潔卡化身的垂耳兔首身被平滑分離。
白染鸢的脖頸墜陷在沙海表面。
她曾輕飄飄說過,在她的時代,【魔卡】稱不上頂尖。
不要小看未來的我呐。
歲月不免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迹,可優越的骨相撐在那裡,就算歲月是把殺豬刀,對她來說,也不過是換了一種風格的美法。
克裡斯蒂娜站在遠處的沙堆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也隻有一眼,後又轉向有所準備的襄。
魔卡指尖閃爍,襄淡漠地注視着克裡斯蒂娜,明明同屬于一個時代,兩張臉卻像是差了輩分。
白染鸢的臉上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身體自動地蹲下将頭重沙地裡拿出來,将沙子大緻擦幹淨,歸位,又是一具完整的身體。
順便把安潔卡的頭也給安上。
也是一隻好賽博垂耳兔。
“啧,真麻煩”克裡斯蒂娜微皺着眉。
“當人太久,我都忘記我是【鳥】來着”白染鸢呢喃自語。
同樣不是人的安潔卡同時反應過來自己是程序來着,身體是可以随便換的。
“白鳥,要解決她嗎?”安潔卡問道。
被壓制了太久,安潔卡的程序已經演變出了相應程序來适應外部條件。
所以,要解決掉她嗎?
白鳥?
“不用”
幾乎是同時,克裡斯蒂娜消失不見。
雖不知緣由,但看襄收起來的魔卡,多半是無事發生。
安潔卡聽罷,老老實實地縮回去、仿佛真的是一隻垂耳兔。
“向導小姐,你說,會不會存在一種可能性就是那麼的不講道理”好似剛剛什麼也沒發生,白染鸢自顧自地和襄說話。
襄見她這麼活蹦亂跳,全然不像剛剛被傷了要害的樣子,一張魔卡貼頭上,那下來時,檢測報告上面寫着——健康。
鬼才信。
“可能就是可能,隻有你想不到的可能,沒有不存在的可能”襄還是回答了她鬧着玩一樣的問題,“就像三角形的内角和在平面、凹面和凸面上内角和不一定都等于一百八十度一樣”
“【天秤】的消息有個地方可能找的到”襄打斷白染鸢想繼續下去十萬個為什麼。
“是哪裡?”
“原始城邦——黃昏時刻”
“那不是個庇護所嗎?”
“以前那地方是黑市,自從天裂後,除了東邊的大公雞,西邊的庭院,就剩下中間的原始城邦”
襄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那裡的主人有個很特殊的異能——【平凡的世界】”
“顧名思義,就是她的異能所覆蓋之處,異能幾乎是消失的”
異能消失?那崩壞……
“抹掉了?”白染鸢往最好的地方猜測。
“不,隻是壓制”襄搖搖頭,“但你的身體是異能造物,你不一定可以進去”
崩壞無法抹消,白染鸢又被限制住。
“而我,很不幸,上了她的黑名單”
重點是後面一句。
“那怎麼辦?我們也沒人可以搖,尤蘭達姐姐壓根沒空”白染鸢扶額。
“不不不,是你沒人,這種事别拉上我”襄笑的像個小狐狸,“我上了她的黑名單不假,但是,我是她那個可愛的妹妹醬最大的主顧”
持妹行兇。
我超會的。
“那你好棒棒哦”白染鸢敷衍地拍拍手。
好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