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珩見他坐下來就不動了,碗筷也不拿,就那麼坐着,也不知道想幹什麼。
“這粥……”
田中乾問道,話還沒說完,就被遊珩不耐煩地打斷。
“廚房裡。”
“還愣着做什麼?”
田中乾略帶歉意的笑了笑,很勉強,他站起身,找出碗筷,往廚房去。
可等他到了廚房,打開蓋子一看,早已空空如也,這剩下一點沒被打幹淨的米漿。
這哪能吃得飽?
還沒吃飽飯就塞了一肚子氣,還好田中乾也會點小廚藝,他打開冰箱,又從角落搜出來一包挂面,敲了個雞蛋下了點菜,勉勉強強解決了早餐。
田中乾捧着碗回去的時候遊珩已經不在了,桌上的配菜大緻都被掃空了,連煎蛋也不剩一個。
心裡越發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田中乾卻有點惴惴不安,生怕王蒙毅已經發現了什麼,現在這樣是給他下馬威看。
他懷着不安的事情吃完了早餐,大家都已經吃完了,餐廳和廚房空無一人,田中乾擦擦嘴巴就想走,後來還是回去清洗了碗碟。
直到現在其餘九人都還是不太搭理他,田中乾勤勤懇懇洗完了碗,希望能夠以此改變自己在衆人心中的形象。
并不是所有人都聚在客廳,沙發上隻坐着封儀、張憶、任如新和張彥林,其他人不見蹤影,田中乾走到客廳,他還沒完全融入,準确來說,他現在還是被排斥在外的。
田中乾也清楚自己之前做的事可能不太受人待見,雖然好奇其他人,特别是王蒙毅的去向,但他也沒有張口問,封儀和任如新不太清楚之前的事,對他應該不會很排斥,可張彥林和張憶也在那,特别是張彥林,昨天怼他的情景還曆曆在目。
他跟這九人的關系本來就微妙了,再起口舌之争結果顯然對他不利。
現在隻能盡量不說話。
田中乾走進客廳,隻在離他們最遠的沙發上坐下來,看着三人在那打紙牌。
任如新牌打得實在是太臭了,張彥林時不時發出笑聲,又提醒任如新把牌收回去,違反了規則。
“可之前不就是這樣打的嗎?”
任如新捏着牌,調換着排序,有些不解。
“可是現在打的不是一種牌啊。”
張憶丢下一張牌,任如新不懂規則,他手裡的牌幾乎都被張彥林和張憶看光了。
“王炸!”
張彥林丢下最後幾張牌,跟張憶高興的擊掌。
“你們太欺負他了吧?”
封儀在一旁哈哈大笑,但笑完她又覺得任如新可憐。
她勸張彥林:“還是換回原來那種吧。”
“行吧。”
張彥林沒有負擔的應下了。
田中乾仔細看了一局,隻能說任如新在打紙牌這種遊戲上一竅不通。
田中乾在看牌之餘還注意了下周圍,右側的花房裡有投印到客廳的人影,短短的,很難被發現,但田中乾聽到了花房裡有聲音,大概是李茵和遊珩在裡面散步吧。
田中乾可不覺得王蒙毅有興趣到花房裡去賞花。
加上封令裕也不在,樓上又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蒙毅進林子找紙條了?
誰知道呢?哦不,隻有他不知道。
畢竟隻是猜測不是事實,隻能等王蒙毅回來才知道他們去做什麼了。
在客廳呆的時間越長,田中乾越堅定自己的猜測是合理的。
王蒙毅和封令裕确實是去林子裡了,隻不過是穿過叢林回原來的地方看看,在島上找一張小小的紙條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大海撈針,哪怕他們十個人全部出動也不一定能找到。
這種能從田中乾嘴裡撈到消息的事,王蒙毅怎麼可能真的指揮大家進野林子找什麼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紙條。
封令裕跟在王蒙毅身後:“那個田中乾,他……”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田中乾有鬼,加上這人也曾經抛棄過他們一次,分明是不想帶着他們一起,這種人,封令裕真想不懂為什麼要把他留下來。
也不怕他背後捅他們兩刀?
“不用擔心。”
王蒙毅告訴封令裕:“我們這麼多人,他隻有自己,單從人數上我們就勝他一籌。”
更何況現在留着他還能從他嘴裡撈消息,不然他們九個人在這個島上幾乎就是兩眼抓瞎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