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鍋卻是甩他身上了。
他說:“我可不想再在裡面迷路一次。”
這種事一次就夠了。
張彥林說:“這種,給大家添麻煩的事,不做不是很正常嗎?”
等張彥林解釋完,封令裕又開口把話題拉回來。
“那台燈是張憶在下面撿到的,她覺得年恬恬在下面。”
一直很安靜的遊珩像是突然活了過來,他放下手,從沙發上坐起來,又露出一臉疲憊的倦态。
他揉了揉眉心,問:“你們看到她了?”
封令裕搖頭。
“那就是純靠猜?”
他放下手,重重歎出一聲。
空氣有些凝固。
牛阚依舊忙着自己的事,封令裕不再出聲,張彥林一直默默的坐在封儀身旁。
張憶抓着手裡的台燈,伸手推開給她順背的李茵,把眼淚一抹,怒目盯着遊珩。
忽而,她咧嘴一笑,嘲諷道:“有一絲可能性的事都值得嘗試不是嗎?”
遊珩坐在單人沙發上,他看着張憶,冷着張臉,沒說話。
遊珩沉默不語。
張憶拽出手裡的台燈,她站起身,将台燈高高舉起,環顧着沙發,大聲問:“大家都認識這個吧?”
她向前走出兩步,将那盞損壞的台燈放在桌子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每個房間都有一盞差不多的台燈吧?”
她看向遊珩,朝他逼近。
“那這盞台燈是誰房間的呢?”
遊珩垂着眼皮,不言。
當然是田中乾房間的。
他張口,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台燈就一定是我們房間裡的?可能它之前就在你們說的那個地窖裡了呢?”
張彥林出聲道:“我們看到這盞台燈的時候,這盞燈還會亮。”
就是一閃一閃的,看上去不太能用得上而已。
不然他們也不會就這麼直接回來了。
張憶站在遊珩沙發前,看着他,遊珩也擡頭看她。
兩人無聲對峙。
李茵走過來,拉回張憶,她有些掙紮,卻還是被李茵拉了回去。
李茵先是朝着遊珩道歉,又提出建議。
“既然要去那個地窖裡看看,不如我們回房間把自己的燈拿下來?”
她笑吟吟的将張憶按回沙發上,轉而笑臉對着衆人,問道:“怎麼樣?”
遊珩慢吞吞的開口:“我沒意見。”
張憶擡頭看他一眼。
張彥林從沙發上跳起來,奔向二樓,隻落下一句。
“那我先去拿了!”
遊珩慢吞吞的起身,跟上張彥林,封儀也合上書,她站起身說:“那我也上去了。”
封令裕站起身,朝着二樓走去。
牛阚傷了腳,暫時不願意動,他在心裡默默算着四盞台燈,怎麼說也夠了。
他一邊想着擡起頭,卻見對面的李茵和張憶一直看着他。
他眼皮一跳,呼出一口郁氣,朝一樓樓梯望去,所幸封儀還沒走遠,他沒好氣的喊住封儀,封儀停下腳,望向客廳。
“你有鑰匙對嗎?”牛阚問道。
他指着自己的腳,接着說:“我這裡不方便,麻煩你幫個忙,去我房間拿一下台燈。”
他道:“謝謝了。”
封儀點頭應下,擡腳要走,後邊的封令裕在他們說話時已經越過她。
“封儀。”
她低下頭,這次叫住她的是任如新。
“那我……”他問道。
封儀有些為難,她嘴角微勾,露出一點笑,朝他搖頭,走了。
任如新低下頭,是啊,他都快忘了他房間已經讓給田中乾了。
張憶站起身,也要跟着李茵上樓拿台燈,李茵看着任如新,無意間補刀一句:“沒事,反正你也不去。”
張憶沉默着收回盯着牛阚的眼,對方早就對她免疫了,全然不在意的端起水杯喝水,她回頭扯了扯李茵的衣袖。
“姐,我們也上去吧。”
李茵回頭拍了拍她的手。
“那走吧。”
兩人最後踏上一樓樓梯,幾聲腳步聲過去,轉眼消失在一樓大廳。
任如新扭頭看向牛阚,他舉起手。
“别看我,我不會去的。”
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腳上。
任如新收回視線,他把手撐在沙發上,給自己挪了個地方。
他這一動幾乎把牛阚吓掉下巴。
他把水杯放回桌上,防止摔碎。
“你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