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統一培訓出來的,職業裝可憐。
海桑正在張儉這麼想着的時候,再次靠過去不合時宜地蹭了蹭他。
于是張儉順手把海桑往身邊一摁。
“吃完再裝病,還是……?”
還是什麼?
海桑有點摸不着頭腦。
張儉看着海桑迷茫的神色,實在找不出他裝傻的證據。
海桑的眼神濕漉漉的,像個未開智的小動物。要是演的那可以得獎。
張儉盯着他看了一會,忽然不确定自己究竟是煩躁……還是躁動。
他的喉結滾了滾:“你剛才是在裝病?”
“沒裝。”海桑聲音更小,“是真的有點頭暈。”
“那你現在又是想幹嘛?”張儉反問,“别到時候又哭。”
海桑沒說話,但是很快他就哭了。
張儉選擇直入主題,而海桑後知後覺地接收到對方的訊号時,已經疼得叫出聲來。
他抓着張儉胳膊的手用力抓了兩下,一想到醫院的賬單,又把叫聲咽了回去。
他想。
老闆看起來不像心情很好的樣子,所以動作一點也不溫柔。
也或許這事本來就是這麼疼。
嗚嗚。
海桑推了推張儉,淚流滿面地轉過身對着他。張儉又愣住了,低頭一看,停下動作。
“疼?”
海桑點了點頭。
“怎麼不說?”張儉擡手輕輕抹了抹他臉上的淚。
“不是我逼你的,知道吧?”
海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我隻是沒想到,會這麼難受。”
張儉有點無奈,轉念想到自己還被多訛了兩千,心還是偏硬。
“别哭了。”
張儉湊近了看海桑哭哭啼啼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也有點内疚,但是不多。
“你真是……到底是來賺錢的,還是來讨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