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路沉遠依舊裝的嚴肅,盯着她看。
何新被看的發毛,但依舊堅信太陽下的她所向無敵,她看準時機,一把抓住路沉遠的手臂,讓他也沉浸在陽光之下。
然而,好像是沒有效果的。
路沉遠依舊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何新無奈,隻好回答他的問題,“知道,我的上帝,我的金主,我的再生父母。嗯。我的。。。”
“可以了嗎。不夠的話我還有。”
路沉遠憋着笑,很痛苦。
靜默幾秒,路沉遠再次問出了在恒山之巅沒得到答案的那個問題,“你怎麼沒找男朋友。”
這一次,何新沒敢再打哈哈,隻得乖乖的回答起來,“我還年輕,不想被束縛,還想看看這個世界的大好河山,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過,找了男朋友隻會阻擋我爬山的腳步,沒有任何一點好處,至少現在的我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就是自己一個人。”
“你可以找一個也愛爬山的人。”
“如果找對象的概率很低,而愛爬山的人在總人數中微乎其微,所以找到一個愛爬山的對象相當于中彩票啊。哈哈哈。”
“嗯。有喜歡的人嗎?”
“你是月老神嗎?關系那麼多。”
“這不用你管,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即可。”
“奧。應該沒有。”
“應該?”
“那是沒有。”
“嗯。”
“所以你管分配嗎?”
“不管。”
“那你問我幹什麼?”
“好奇。”
“所以,你是?”
“路沉遠。”
“嗯。”何新意識到不對,看着路沉遠,對面的人沐浴在夕陽的餘晖中,臉上洋溢着做壞事得逞的笑容。
這是何新從未見過的路沉遠,但此刻何新似乎模糊了兩人之間的界限,追着路沉遠就要打起來,就像是她在高中時和好朋友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那樣,肆意揮灑着青春的模樣。
那個時候的路沉遠看見過,看見何新和别的同學嬉鬧,那時的他也想參與其中,做那個被追随者。
“路總,你好過分。”何新邊追邊喊道。
路沉遠閃躲,不知怎的忽然停下腳步,何新撞了路沉遠一個滿懷。
她的頭剛好貼在他的胸口,像是一個索愛的人靠在自己最想要的寬闊胸膛上。
何新聞到了路沉遠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很好聞,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可能就是那些言情小說中說的矜貴的男主都喜歡噴的淩厲的雪松味吧。
她不知道,也不想深究,因為毫無意義,此刻她的腦子已經高速運轉起來,思考着該怎樣化解這尴尬的場面。
想了好幾秒,何新依舊沒有對策,但時間不等人,為了表明她真的不是故意往男人的胸膛靠,沒辦法,她隻能放棄想出完美的解決方案,立馬退後,離開他的胸膛。
何新低着頭,沒敢看路沉遠,今天她失态了,他們僅僅是爬山和陪爬之間的關系,她怎麼能模糊這種界限呢,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模糊了兩人之間的界限呢?
她搞不清楚,但她知道的确是她僭越了。
她不該如此,“路總,對不起,是我不對。”
路沉遠看着慌亂的何新,止住了上前的步伐,聲音變得溫柔起來,“沒事,是我的問題,我不該停下來的。”
“是我的問題,對不起。”何新沒再多說,“路總,回去吧。”
她需要靜一靜。
真的太需要靜一靜了。
她得仔細回溯一下到底發生了何事。
她現在的腦子很亂,需要自己呆一會兒。
“你。”路沉遠的眼神焦灼,他怎麼就沒能控制住自己呢,明明已經知道了,已經猜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再确定呢?
答案的形式多種多樣,為什麼非得要一個确定的答案呢。
路沉遠懊悔不已。
此刻,他隻是希望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不會因為這個意外事件而倒退。
“我沒事。”何新面無表情,她想保持微笑,但好像很難。
“真的?”路沉遠有點急切,但他毫無辦法。
“真的。”其實何新真的沒事,隻是需要靜一靜而已。
“好。”路沉遠無可奈何,微微歎了口氣。
“路總,再見,下周重裝徒步。”
“好。”路沉遠聽到後,确定了何新真的沒事,整個人又興奮了起來,但是他保持着鎮定,不敢表現出來,怕吓到她。
“再見,何陪爬。”
“再見,路總。”何新說完,立馬離開案發現場,沒走幾步,又折返回來。
路沉遠看着何新,“怎麼了?”
“包。”
他将背包從身上卸下來,遞給何新,手指不經意間的觸碰讓何新觸不及防。
男女體溫的差别在這一刻具象化,雖然隻是短短的一瞬。
很奇妙的感覺,和一個人的左手觸碰右手一點都不一樣。
明明都是手,為啥會有如此大的差别呢?
何新不明白。
她也不想搞明白,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從這個地方,從路沉遠的面前消失,“再見,路總。”
“再見,何陪爬。”這一次,何新走的異常幹脆,沒有回頭,直到消失在路沉遠的視野之内。
他以為她會回頭,但她沒有。
“好決絕。”路沉遠自言自語。今天本來是準備下山之後請她去吃個飯的,現在看來計劃泡湯了,他自己一個人也不願意去。
路沉遠臨時決定回酒店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