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自問完自己後,确定路沉遠有可能在使壞,當即決定以牙還牙。
面對壞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你比他更壞,何新深谙此間道理。
“你長的就很像是一個騙子。”何新說的一本正經,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說的是真的呢。
路沉遠面露微笑,“現在還像嗎?”他的笑容一直保持着不動。
何新不假思索,“像,而且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而你本來就是一個騙子啊,你剛才都承認了,你不會忘記了吧,你不會說你得了失憶症了吧?”
路沉遠一句話說不出來了,他确實說自己是一個騙子了。
現在屬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何新繼續輸出,“咋了,說不出來話了,還是怎麼的了,還是你真的是失憶症了。”
“嗯,得了失憶症了。”
“噢。”
“嗯?”
“就當你得了失憶症了,不和你一般見識唉。”
“謝謝我的金牌陪爬員,感謝有你。你是好人。”
何新臉上洋溢着勝利者的笑容,和我争辯,你還差點意思,不看看咱是誰,不過在人面前咱還是得低調一點比較好,嗯,低調,“額。不要戴高帽,謝謝,我容易飄。”
“行。”路沉遠點了點頭,“你的語言和你的行為有着天差地别。”
“有嗎?”
“有。”
“然後呢?”
“沒有了。”路沉遠看着這樣的何新,上翹的嘴角始終沒有下來過,她在他面前是松弛的,很好了,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猶記得當初剛見面的時候,大家的拘謹,到現在通過視頻通話所展現的狀态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很欣喜。
路沉遠瞥了眼電腦上的時間,他需要繼續工作了,忙裡抽出一點時間找她,真的是很快樂的一件事情。
“何陪爬,下周青島崂山,不見不散啊。”
“沒問題,随叫随到。”何新拍了拍胸脯保證道。不過她下周已經何林菀約好也去青島爬山或者走走海岸線,到時候該怎麼拒絕她的菀姐姐呢。要是被她的菀姐姐知道,就完蛋了,所以她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路沉遠看着屏幕前的何新發呆,叫了下她,“想什麼呢,何陪爬。”
何新糾結了幾秒,正想問一問路沉遠能不能捎帶一下她的菀姐姐一塊去,然而還沒等她問出口,屏幕上的路沉遠那邊好像發生了點事。
敲門聲通過網線傳至何新的耳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忙啥呢?還不讓進,撩妹呢?”
何新看着路沉遠好像瞪了那個男人一眼,但是那個男人好像不為所動,依舊持續不斷的輸出。
路沉遠無奈隻好對着手機屏幕前的何新揮了揮手,把那個人當成隐形人一樣。
但是那個人的聲音卻無處隐形,“真的在撩妹啊。不會吧,鐵樹開花,是不是那個人,我看看。”
路沉遠眼疾手快,對着手機中的何新說道,“不好意思,一個憨憨,不要見怪,下周見。”
他見何新點了點頭後,摁斷了視頻。
但他沒理那個人,隻是盯着電腦屏幕看,旁若無人。
周林也不惱,隻是一味的說着,“看來真的是被我給說中了,别不好意思。”
“沙雕。”路沉遠頭也不擡。
“嗯,我是傻逼,所以,給我說說呗。”
“說什麼?”
“你的愛情。”
“你不配知道。”
“我不配誰配。”
路沉遠不想和他糾結,他要是繼續和他說下去,有可能這件事情能來來回回來來回回的到明天都說不完,“你來有什麼事。”
周林拍了拍大腿,“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所以才說你是沙雕嗎,說的一點都不過分。”
周林沒和他繼續糾纏,兩個人聊起了正事。
手機對面的何新在挂完電話後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散,剛剛路沉遠旁邊的那個人什麼意思啊,我就是一名金牌陪爬員,路沉遠怎麼就不能解釋一下呢,還要被别人誤會。
也沒見你話那麼少的時候啊。
何新很無奈,被人誤會的感覺很不爽的好不好,雖然可能兩個人根本連面都不會見上,但她還是不想被誤會,是的,不想被誤會。
算了,管它呢,都已經這樣了,愛咋咋地,其實何新嘴角掩藏的一抹笑意被她給忽略了,或者說她本身不願意承認而已。
*
直到臨行前,何新也沒有想到完美的解決方案,她該怎麼同時去陪路總和她的菀姐姐呢?
好難啊,要是能分身就好了。
周五下午,何新和林菀踏上了前往青島的高鐵,兩人入住在青島李村附近,相對來說交通便利的同時還沒有市區那麼高的房價。
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何新隻能硬着頭皮和她的菀姐姐商量,假裝偶遇,這樣到時候遇見一個熟人一塊走走也不為過吧。
就算是資本家,也不能不讓人有熟人吧。
嗯,就這麼辦吧。
實在是想不出來别的好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