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到家吧……沈務辭在心裡暗暗祈禱。平時感覺很短的一段路程,沈務辭感覺開了幾個世紀。
他慢慢理解了意識決定行為這句話。他每天早上上學的時候,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在電瓶車上趴在原衪背上睡。手放在自己膝蓋上不舒坦,他就帶着私心地環住原衪的腰。可是,原衪沒有任何反應,電瓶車開得賊穩,不愧是老司機。
他這種情況應該是他自己心術不正吧……怪不了原衪。
最後把車溜達到停車的地方,沈務辭解脫似的呼出一口氣。進了電梯,窄小的空間裡,沈務辭又是一窒,他呼氣呼早了……
原衪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觸碰上沈務辭的手心,如同挑逗含羞草那樣,沈務辭作出和含羞草一樣的反應。很快,原衪的小指勾起沈務辭的幾根蜷縮的手指。
這已經不是暗示了,這是赤裸裸的暗示。這不是直男不知底線的玩笑,這是明目張膽的邀請。沈務辭亂成一團,接下來該幹點什麼呢?撲倒,然後接吻?再然後……撫摸嗎?沈務辭腦子被一堆黃色塑料塞滿。現在他又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
最後一步的時候,到底誰上誰下啊?順其自然,最後見分曉?沈務辭沒吃過豬肉但好歹也見過很多次豬跑。他覺得下面的會疼,而且做0很少能主導一場情事。大多數0哭着喊不要的時候,1會弄得更兇。沈務辭有點想不出來原衪在他身下哭着喊不要的場景,但要是他當0的話,原衪要是隻顧自己爽不管他死活的話,可就太狗了。
上面的肯定要體力好,腰部力量也要杠杠的。之前沈務辭看原衪遊泳的時候,腰部頗有力量地擺動。蝶泳可是很考驗腰部力量的……他隻是個過去每天工作很少鍛煉目前擺爛四肢無力的鹹魚。沈務辭在想他要是在上面的話,動起來感覺還是很吃力的……
但好像當0,也就剛開始疼得死去活來的,後面應該會好一點,也不需要出什麼力吧?要不他還是當0吧?後期如果鍛煉了,再攻回來也不遲。
事實上,處男雖然理論知識多,但真到自己操刀的那一刻,還是隻會遵循着自己的本能,毫無技巧可言。把過去多少年刻苦學習的内容全都抛之腦後,那幾年無數個深夜真的是錯付了。
前戲和擴/張大多數第一次因為對對方的身體不是過分了解又加上初嘗禁/果特别急躁,所以不夠到位,最後隻能咬牙一捅,雙方都受害。而且上面的人永遠不知道控制不好自己的力度……沈務辭頓時覺得自己付出得也很多。
“原……原衪……”
“嗯?怎麼了?”
“你……”
“回家說,我現在有點累。”原衪把頭靠在沈務辭肩上,呼吸噴在沈務辭的脖頸上,搞得人心癢癢的。
“哦……好的。”
打開房門,沈務辭心裡又慌起來,他丢燙手山芋似的甩開原衪的手,支支吾吾道:“太熱了,我先去洗澡。”
花灑開到最大,水聲逐漸沖走腦中污穢的想法。頭仰着,手撐着牆,水聲淹沒了他發出的呻/吟和罵聲。
洗了很久,沈務辭面色潮紅地推開沖澡間的門,他下身就松垮圍着浴巾,雙手撐在洗手池上,凝視着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水汽還沒散去,沈務辭覺得自己身上還是一片熱。
算了……今天特殊情況,縱容一下沒關系,沈務辭決定等會在早已開好空調的房間裡再放縱一次。
胡亂擦去身上的水珠,沈務辭随便套了一件短褲,就完事了。頭發還滴着水,他又拿了一條毛巾把它擦到沒有明顯的水珠落下就讓頭發自己幹了。
回到卧室打算悶聲幹大事的沈務辭卻發現他房間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原衪站在床邊,聽到開門聲馬上轉了過來,他語氣裡帶着揶揄道:“你洗澡時間倒是不短。”
衛生間算是卧室内的一個小隔間,隔音效果不詳,但是裡面要是有人說話,1沈務辭在外面肯定聽的到。沈務辭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還沒褪去的紅暈又爬了上來。
原衪見沈務辭惱了,便不再逗他。沈務辭坐到床上,雖然知道對方是來幹什麼的,但是被人撞見了那種事,還是沒有好氣地道:“啧,大晚上來我房間幹什麼?不懂得敲門嗎?”
“敲了,但你可能洗得太認真,沒聽見也正常。”原衪攤着手解釋道。
沈務辭低罵一聲,擡起眸子時才察覺到原衪已經坐到他的膝旁。兩人的腿幾乎要貼在一起,不留一絲空隙。沈務辭從頭發絲到腳都很不自然,他正要說什麼,卻被原衪的動作給制止了。
“我感覺你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張圖令身上,你是喜歡他嗎?”
此話一出,沈務辭就知道原衪今天不開心的理由了,他吃醋了。原衪吃醋的樣子也不多見,他使了壞心思壓低聲音道:“我更喜歡你,寶寶。”
“那你還是喜歡他嗎?”原衪的手不知不覺中撫上沈務辭的後脖頸,“是哥哥對弟弟那種喜歡,還是我對你的那種喜歡。”
“你是喜歡我的這裡,還是這裡,還是我的全部呢?”原衪抓着沈務辭的手肆意遊走在自己的小腹、胸和臉上,眼神中的占有欲一點也遮蓋不了,聲音像是有魔力,一步步引導沈務辭走向他要的那個答案。
興許是剛剛自己來了一發的原因吧,沈務辭的眼裡還殘留着水光漣漪的春色,随便的一句話都帶着缱绻。沈務辭的手攀上原衪的面頰,描摹着他的輪廓,又緩緩向下:“喜歡這裡,這裡也很喜歡……怎麼辦我都好喜歡。”越說越大膽,手上的動作也從起初的輕輕拂過轉向揉捏。
原衪也從一開始的冷靜自持變得動情,他情不自禁地低喘,絲毫不自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在沈務辭眼裡有多麼誘人。
“我不信。”原衪拉住沈務辭的手,不讓正起勁的沈務辭更進一步。自己把沈務辭推倒在床上,俯身将唇貼上他的小腹,慢慢地上移。
“說給我聽,不然我不信,我不信你就别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