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務辭隻跟原衪說了一句不舒服晚上先回去就潇灑走了,出了校門口,沈務辭直立在校門口摸着褲兜,不信邪又往裡面撈了撈。
沒有……沈務辭把外套的口袋翻出來,也是空空如也。
他座駕的鑰匙一直在原衪那裡,要徒步走回去了。沈務辭沒帶包回去,兩手空閑,走在傍晚的街上就和老太太口中相傳的二流子黃毛沒有兩樣。
路燈杆子上粘着還沒被撕完全的廣告,沈務辭走了一段路停下來,覺得還别有意境。果然詩人哪怕是看見一根草都能品出一番風味。
漸漸消失的夕陽,雲彩穿着紫色的裙裾,很浪漫。如果有相機在手旁,沈務辭立馬會按下快門鍵。
沈務辭以前上學的地方夕陽和月亮都很好看,他和同學當時就感慨這麼美,可惜卻在學校。
“發什麼呆?”
沈務辭不自覺已經占了很久,果然成年人的時間過得就是快。腿發麻的感覺過了良久才完整通過反射弧,到達效應器。
“你……你來這裡幹嘛?好學生現在就是要上晚自習。”沈務辭心中有些小雀躍,但還是繃着臉不想表現出來,别扭地道。
原衪身子像是沒有骨頭似的窩在沈務辭肩膀上,拿出手機給他看照片:“看,我剛剛拍的,還看嗎?”
暖色為主調的天空中卻透露出清冷的感覺,不得不承認原衪拍的景色照片簡直無人能敵。沈務辭下意識要點頭,卻恍惚間意識到一個重大問題。
“你竟然還帶手機來學校,我都沒帶!你太猖狂了。”
“噓——别說話。”
下一秒,原衪舉起手機,拍下他和沈務辭的合影。
“你不數一二三的嗎,我剛剛是不是眨眼了,你快點給我看。”滿身都是包袱的沈務辭一定不會讓自己的黑照掌握在别人手上。
“我數三個數,原衪你快點給我,不然我揍你。三——”
原衪從沈務辭身上起來,手高高舉着手機。這時候身高差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緻,沈務辭右手扒拉再原衪的胸膛上往下摁,踮着腳左手拼命跳着去夠着手機。
“二——原衪你膽子肥了,是不是,敢捉弄我!”沈務辭覺得原衪就像拿着逗貓棒一樣逗貓,惡劣極了!
夜色稍濃,城市的燈光驟然被按下了開關鍵。路的兩邊望不見盡頭的路燈全部亮起,熠熠閃爍的橙黃色燈光渲染了那蠢蠢欲動的情緒。朦胧的燈光照在瀝青道路上,留下一片長長的陰影,原衪的聲音卻異常清晰。
“一——我愛你,沈務辭。”原衪倒映在沈務辭的眼眸中的臉龐頓時放大,沈務辭的唇被一片溫熱覆蓋,不像之前他們的任何一個親吻。
沈務辭被這個純潔的親吻搞得摸不着頭腦,飄飄忽忽的,比小學雞還小學雞。兩人分離,淡淡的思緒回攏,沈務辭想純愛戰士真的無敵了。那一瞬間,沈務辭甚至戀愛腦般覺得以後再也不會遇到一個比原衪還好的人。
一個恍惚,原衪又記錄下一張迷糊沈務辭的人生照片。
不過這次,沈務辭長大了,沒和原衪計較。
西州高中的搬遷到偏遠的荒無人煙地區,政府在主持開發,帶動這片區域的經濟發展,建公園建小學建居民樓。但現在這條街上除了上下學人多一點,其他就保留不說了。
現在這條街上,沒有任何人散步。給兩個人留下無限空間。
最純的純愛需要最豐富的夜晚來償還,沈務辭那天晚上什麼都招了。原衪的一個眼神就讓沈務辭繳械投降,心甘情願地入了敵方将軍的帳中。
大顆汗水沿着原衪的腹肌線條流下,不規律的律動遲遲不歇。兩人交疊的身影時而拉長時而縮短,像是振幅時大時小的波浪。
“哈——啊——嗯……呼……”不害臊的喘息聲像是舞台劇中的伴奏,昭示着劇情一步步走向高潮。
沈務辭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身體的柔韌性和可塑性簡直是強地可怕。第一次進入的時候是有些痛,但緊接而來的快感如同巨浪般一次次撲打沈務辭的神經中樞。這估計也要歸功于原衪絕妙的技術。
現在小朋友第一次這麼會了嗎?果然自己還是落伍了嗎。沈務辭在又一次挺身中感慨萬千。
唯一不滿的又一點是沈務辭預感到那些羞恥難度高的姿勢前,覺得自己和原衪第一次,身體磨合還沒有到位,不适合一下子挑戰這種王者級别的。他拒絕了卻還是被原衪哄騙着上了新一輪海盜船。
他咬着原衪的耳朵疼呼出聲:“草——你别……我不行……”
“你可以的……乖,别怕……我不會讓你疼的……來,放松,不要緊張。”原衪以一個刁鑽的角度進入直戳溫習多次記憶裡那點。
“哈啊——尼瑪,原衪你個狗日的。”沈務辭沒忍住叫了起來,随即發出滿足的喟歎,像是一隻被喂飽的餍足貓貓。
“你說什麼……”
“我……我說……你個日——啊……你……”
荒唐的夜晚,淩亂的大床。今晚的宇宙,具有遺忘的浩淼和狂熱的精準。【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