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氣味仍是在空氣中久留不去，沈務辭不至于像電視劇裡面直接做暈過去，挂在原衪脖子上閉着眼被抱去清理後還是累到直接就着原衪的胸膛睡過去。沈務辭習慣側過去，睡了一會就背着原衪。

原衪兩隻手環着沈務辭的腰身扣在自己身前，下巴蹭着他的腦袋。

戀人中誰付出的感情更多似乎總是個謎，原衪不在意他付出了多少，但他有時候就是鑽牛角尖自己在沈務辭沈大系統心裡到底算什麼？這次還是那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嗎？

沈務辭在家反思，原衪也請了個病假陪沈務辭在家。

歡愛過後，沈務辭卷着被子像個蠶蛹一樣趴在床上，他睜開眼睛看見原衪坐在飄窗上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看我幹嘛？愛上我了？”沈務辭掀開眼皮，懶懶地道。

“已經愛你愛到無可自拔了，可是你不信。”原衪拔出思緒，寵溺地勾唇一笑，“我愛你。”

換到以前，沈務辭會揉着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着說：“你肉麻死了。”

但是現在……沈務辭舒展完酸痛的四肢，眨了眨眼道：“我也愛你。”

原衪擴大了笑容弧度，但是沈務辭覺得他這個笑有些敷衍。原衪手上還在漫不經心地玩着一枚硬币，就在手心裡抛來抛去。

“抛硬币好玩嗎？你真幼稚。”沈務辭不理解道。

原衪回答道：“不好玩，無聊死了。”

沈務辭翻了一個聲道：“那你是太閑了？”

“也不是……我就是很好奇為什麼會有傻瓜抛個硬币就做了決定，這是我幾輩子都想不明白的事，可能想明白了，但是答案太傷人了……”

他這是又要整哪死出，原衪難道還有前任？白月光？小小年紀感情史這麼豐富，學校不管嗎？

現在他要跟現任回憶前任嗎？這是什麼渣男行為。沈務辭宣布這可以排到他覺得離譜事件的前十了。

飄窗……抛硬币……那個畫面再次如潮水般洶湧不可抑制地沖向腦海。不同的是，曾經模糊不清的主人公獻出了原型。

沈務辭懵了……他懷疑自己精神有點錯亂。他擡起頭，腦中自己憂郁抛硬币的身影和原衪玩硬币的身影逐漸重合，伴随着林望舒那些話。

“你……”沈務辭有點語無倫次，但是大腦在高速運轉中想着是迂回還是打直球。

“你還記得嗎？”

突如其來的一棒子讓沈務辭倒吸一口涼氣。

“我想了很多，但還是覺得你的演技應該不會那麼好吧。而且如果你是有意一直騙我的，這是不是說明你心裡還有我。沈務辭，你能回答我嗎？”

“我……你知道？不是……我不懂，什麼的，我忘了。”沈務辭的嗓子眼像是被什麼堵住了，腦中的一團亂麻，最後呼出一口氣，無奈地道：“不是，大哥，進度條拉得有點快，要不換我來問你吧。”

“好。”

沈務辭理完思緒，剝離情緒，抓住核心問題。為了不被原衪之後的回答牽動了情緒，他選擇一一列出所有問題。

“首先，我來這裡，是你動的手腳嗎？”

“其次，阮暮這個人是不是也懂這些事？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最後，你到底是npc還是說……監察官？”

沈務辭不會去問原衪他們之前的關系，這個傻瓜都看的出來。而且作為當事人的一位，說出來的話帶有主觀色彩。

三個問題層層遞進，沈務辭說前在床上盤腿坐着以現重視，不打頓地說道。

原衪回憶起往事，眼色染上惆怅道：“是……”

話還沒說完，就有一位不速之客敲響了房門。

沈務辭皺着眉頭：“你昨天沒關門嗎？怎麼有人進來的？”他跳下床抄着拖鞋走到門後，思索着兩個男的幹翻入室搶劫人成功的可能性。

門後那人卻是自己打開了門，對上沈務辭震驚八百年的表情，聳肩驚訝道：“我在外面可沒聽到那什麼的聲音，所以就自己進來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

“對了，沈務辭，情侶之間說話不要那麼強硬，你剛剛是在逼問犯人嗎？”冉司行貼心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