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唧知道可以和沈爸爸正式團聚了,高興得在空中360度翻了幾個跟頭,還私自給自己噴了香水,讓自己香香的,很好聞。
啪唧抑制内心的興奮,矜持地一步步走向沈務辭。
“阿切——什麼味道啊,原衪你噴香水了?味道太沖了。”
粉紅色愛心碎成片片的啪唧一個趔趄把手上拿着的一根康乃馨摔到沈務辭的床上,然後社死地擡頭對上沈務辭欲言又止的眼神。
“你兒子。”兩人僵持着誰都不說話,原衪輕咳一下打破僵局。
“喂,别提年輕時候的黑曆史,好嗎?”沈務辭深吸幾下做好準備,控制好眼神的波動,最後還是流露出鄙夷的神色,“救命,好辣眼睛。我以前審美這麼低級嗎?”
“你以前還給他系蝴蝶結……”
“啊,你别說了。”沈務辭生無可戀地仰起脖子,光明正大地堵住原衪的嘴。
“混蛋爸爸!”啪唧伸出他多年江湖未見的小鐵拳,還未打過去,就被原衪一手推到另一邊去了。
沈務辭啾了一下,才看向啪唧:“便宜兒子,你還會騙你老子,膽子肥了?”
“啊呀——”啪唧縮了縮腦袋瓜子,不敢回話,這一點是它的緻命死穴,“我隻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嘛。”
“很抱歉,你失敗了。”
“唔——一半一半吧。”
張圖令上次的事有驚無險,沒有被父母知道。但是被班主任揪住了小辮子,每天提,每天被PUA,他也蔫了不行。
趁着舞台劇排練的空檔,他偷摸出來喘口氣。卻是迎面撞到了一個人,他揉着腦袋擡頭,瞬間瞪大眼睛:“啊——你——”
“我是在做夢嗎?”張圖令的手掐着面前人的臉,捏了捏,感受着真實的觸感,迷茫地道:“不會吧,不會吧。同學,你的名字是什麼?你有點像我的一位朋友。”
“南彭右。東南西北的南,彭于晏的彭,左右的右。”冉司行笑着道,他本來想把張圖令一起帶回來的,但看到他這個樣子,突然改變了想法。“同學,能放手了嗎?有點疼。”
張圖令立馬松開手道歉,他癡癡地看向那張臉,看見面前人要走了,鼓起勇氣叫住了眼前的人:“同學,你等等。”
“怎麼了?”
“你名字很……很新穎,那個……那個……那什麼……”
“謝謝,你是第一個這麼覺得的人,我很高興。”
“等等——同學,我們可以認識一下嗎,我之前在學校裡都沒看見過你。你是幾班的?”
冉司行要被氣笑了,他不知道這個小家夥出來一趟,膽子突然變得這麼大了,還會主動搭讪了,他随口編道:“三班。”
“好巧,我也是三班的,我是高二的,你是高幾的?”
“我不是告訴你我的名字了嗎,我的名字可不叫等等或者同學。”冉司行挑眉,不懷好意道。
“啊——哦,南彭右。”張圖令莫名覺得讀起來有點别扭,他硬着頭皮又說了一遍:“南彭右。”
面前人的眉眼一下子舒展,嘴角含着笑意道:“你說我像你什麼朋友?真的隻是朋友嗎?我看你的反應不怎麼像。”
“emm……”張圖令的手指撓了撓腦袋,冉司行算是他暗戀的人,但這麼告訴一個陌生人,不行吧,而且萬一對方恐同怎麼辦?
“就……就……朋友吧。也不算吧。雖然他額……經常命令我做很多沒有意義的事,但是吧……”
事實上是上下級關系,但張圖令現在是學生身份,不好明說。
“不方便說就别說,我能理解。”
“哦……謝謝,但不是你想象的樣子,你别多想。”張圖令害怕南彭右想歪了,以為是金主包養關系,要是傳出去了,那他的生活更雪上加冰了。
張圖令不知所措地搓着手,好事是南彭右在他身旁沒走,壞消息是他不知道該聊什麼話題。
“我……那個……你……”張圖令倏然間感覺自己真的很沒用,難怪天天被師兄嫌棄。師兄跟所有人都侃侃而談,對答如流,不會像他那樣窘迫。
冉司行低笑出聲,沒打招呼一下子低頭俯身到張圖令的耳垂處把小朋友還吓了一跳。
“你幹嘛?”
“噓——别說話,告訴你一個大秘密和一個小秘密。”冉司行故弄玄虛地道,“大秘密是冉司行喜歡張圖令。”
張圖令心髒猛地一跳,他下意識離開,卻被南彭右道手臂鎖住無法動。
“小秘密是我的名字叫冉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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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作自受吧。”沈務辭聽了事情的經過,絲毫不同情被冷落了整整一天的冉司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不經逗。”
“然後呢,你們最後在一起了?”
“對啊,但是他現在還是生我氣。”
“切,活該。虧你之前什麼都想好了,我還以為人已經上了賊船了?”
“你怎麼和上級說話呢。”冉司行開玩笑着笑罵道。
“得了,小的知錯了。但是大舅子不服。”
一會人齊聚一堂,冉司行倒是沒有帶他們出去的意思。始作俑者之一的原衪也沒表達出其他意思。
冉司行的回答是舞台劇還沒來到高潮。沈務辭思考了半晌,若有所思地想起還在和林望舒遊戲的阮暮。
冉司行不知道怎麼混進話劇指導組的老師,整天把張圖令逗得臉和脖子紅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