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隻是——”班郡一把抓住了蕭江的手,蕭江皺起了眉。
班郡趕緊把手松開,而蕭江就這樣冷漠地看着他,指了指桌上的酒,示意他喝。而後他又轉回了自己的位置,等到班郡把酒喝完,他才點點頭,說我看一下吧。
看一下,看什麼一下。
班郡思索了片刻,把自己口袋裡的東西都摸出來。那是打火機,香煙,鑰匙,錢包。錢包打開,裡面是幾張錢,信用卡和身份證。他甚至把自己的皮帶給解了,連着裝槍的套子,全部一字排開在桌上。
蕭江忍俊不禁,他說你真是個實誠人,“我是說把你襯衣脫了,我看一下。”
哦,班郡明白了。
他連忙又站起來,把白色的襯衣扣子解開,再把裡面的背心脫掉。而後拉開褲鍊,西褲搭在扶手旁邊。繼續脫鞋,脫襪子。
蕭江就這樣看着對方脫個精光,慢慢地喝着他的酒。
班郡身上的毛發沒有除幹淨,而沐浴露的味道散發出來。褲子包裹着鼓鼓囊囊的一塊,蕭江的目光落下再擡起。而左肩從胸口到鎖骨甚至包含了臂膀上的那一塊刺青引起了他的注意,蕭江微微眯起了眼睛。
“北原人也有紋身的習慣嗎,”蕭江問,“還是你們老闆喜歡?”
“沒有,”班郡低頭看了一眼,回答,“遮住傷疤。”
這麼一說蕭江就看出來了,在他胸膛到鎖骨的位置有一道疤痕。蕭江走過去,伸手撫摸他的胸口。慢慢地,他摸到了那一條蜿蜒的溝渠。疤痕很奇怪,像是故意用匕首挑開。于是紋身隻能沿着這個形狀,繪制出一條河流的輪廓。
這肯定不是搏鬥留下的痕迹,而是——“動刑留下的?”
班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