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邊說,班郡也已經下樓買了充電器,外加一條面包和一提火馬酒,順便再吃了些東西填肚子,才慢悠悠地走上樓。
家裡已經給他清掃幹淨了,至少把空酒瓶安全套以及各種不懂到底是什麼食材總之看起來已經長蘑菇的玩意給打包丢出去。
他甚至還把窗簾洗了一下,流出來的水比他剛到霧枭洗的那個澡還髒。
不過無論如何,總算能夠落座了。
他大概可以喝幾杯好好睡一覺,盡管床墊還是一股難聞的氣味,但這些都像電視機看不看得了節目全靠緣分一樣不打緊。
屋外樓梯不僅黑暗狹窄,樓梯間堆滿的雜物甚至讓班郡這個大個子不側身都過不去。而就在這樣一個四周都是垃圾的地方,居然還有一對男女堵在過道做狼狽為奸之事。
班郡故意咳嗽了幾聲提醒,然而對方太過投入以至于壓根不理會他,班郡琢磨了一會到底是杵在旁邊邊喝酒邊看完,還是下去再溜達一下。
而當那個男人打算拿出安全套,卻在撕口子的時候安全套頑皮地逃開,以至于他在黑暗裡摸索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娛樂活動從激情博弈變成尋寶遊戲後,班郡選擇了後者。
隔壁街已經亮起了粉紅色的燈,影影綽綽裡大家穿得節省。
記得班郡剛跟文勇的時候,文勇便讓他在這條街泡了幾天。初來乍到霧枭的谷覓,所有的東西都是新鮮且馥郁的。哪怕是女人的皮膚都顯得彈指可破,不要說随便他選了,随便給他一個他都可以快樂很久。
陪着他來的兄弟反而很不感興趣似的,讓他在上面追尋男孩變成男人的快樂,自己在下面居然和幾個女孩打起了撲克。班郡覺着霧枭的生活水平果然是不一樣,你看人家都吃多了嫌膩,他還一個勁往嘴裡塞。
不過當然,幾年之後班郡也在樓下打起撲克了。
這說明他充分适應了霧枭的生活,是半個霧枭人了。
所以他對這一帶還算熟悉,哪怕舊貌換新顔,很多人賺夠了便回老家買房,再見時已穿上很多布料了。
但值得一提的是他第一次去鴨子鋪,也是在這條街。
那是在他跟了阿大三年之後,他們要在這地方辦一個人。
做了三年清潔工,班郡在這方面還算利索,他的手下也給他調教得很有效率,照片給過來沒幾個小時,人便找到了。而等到班郡過去,踹開門就把人從溫柔鄉裡帶到冷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