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盤停下時,小球的位置再次讓蕭江推掉了跟前的金币,他笑着擺擺手,說不玩了不玩了,我去喝幾杯。跟在他身邊那個做電子屏幕生意的老闆趕緊追上來,與他一同走進舞池裡。
音樂是霧枭的雙人舞曲,切分的節奏讓人們遠離又貼近。
蕭江在老闆問出口之前伸出手,老闆笑了一下,把手放在對方的掌心。
“之前和您提過的那一批零配件,您考慮得怎麼樣了?”老闆問。
“挺好,但違法。”蕭江說。
兩個人的舞步都是男性,不過好就好在他們不會踩到對方的腳。蕭江抓住對方的手放在腰上,另一邊胳膊搭在老闆的肩膀。
舞步随着燈光的變幻加快,讓他們能聞到彼此嘴裡的煙味。蕭江總覺着他應該咬着一朵玫瑰,而不是含着一根雪茄。
老闆笑了,他說蕭老闆您這話我都沒法接,“零配件怎麼就違法了呢,這組裝起來才違法,是不是,我可不打算在霧枭組裝呀,都是送出去了,人家才幹。”
小提琴的音極具挑逗性,快速的輕柔撥弦猶如低聲的耳語。鋼琴音則流瀉下來,提醒着他們應有的節奏和距離。
所以手會稍稍加力,讓他們貼得更近。可是這不是親吻的時候,甚至不能握住對方的手。
“是啊,但如果都放在一起,誰信你到底在哪裡組裝。”蕭江的手從後背往上移動,摟住了對方的脖子。
“那蕭老闆的意思是……”男人微微皺眉,聞到了袖口的香水味,他吸了吸鼻子,明白了對方沒說出的話,“我分批走。”
“近期租船不容易。”蕭江松手,轉了個圈。
隔壁女人的香味也傳了過來,漂亮的裙擺掃到了他的小腿。女人抱歉地笑了一下,蕭江趕緊點頭示意。
音樂愈加熱烈起來,于是擁抱變得更為緊緻。彼此的氣息傳遞到鼻腔裡,那是煙,香水,摩絲,是渴望釋放的激情,和填不滿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