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衍見他一張臉紅的像熟透了的番茄,還是豁出去了的模樣,心中甚是好笑,就不介意聽他的話,閉上了眼睛。
那雙懾人的眼睛一閉上,俞清然就覺得沒那麼緊張了。
他十分好奇,據他了解,賀知衍比他還小一歲,而且不過是小小一家酒坊的養子,但看處事手段又超出他年齡的成熟,更别提那雙眼睛,明明該是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卻淩厲得像是鳳眼一樣。
隻能說這人身上實在有太多謎團。
但不得不說,這人就算閉上眼睛也是好看的,他的五官不管哪一樣單拎出來都很有看頭,組在一起就是倍有少年感的清俊,合着他這身超年齡的處事手法,又是不一樣的味道。
親這麼一張臉,他也不算吃虧。
俞清然小心又小心的,生怕驚擾了人似的,探前身子,飛快在賀知衍唇上親了口。
他方一撤回,賀知衍就睜開了眼睛。
也不知是緊張還是腦子抽了,俞清然在他開口前說道:“你可以走了。”
賀知衍呵笑一聲,修長手臂往前一撈,圈住俞清然的腰,同時他的上半身往前傾,與俞清然不過隔着一寸距離:“接吻可不是這樣的。”
“我說它是怎樣就...唔...”話未說完嘴唇便被封住。
堵住他未盡之言的人也不急着闖入,就像叩門似的,先舔着唇瓣問候一圈,然後才用舌尖往裡探...
俞清然被他親蒙了,下意識張了條縫,就被人瞅準時機闖了進去,以至于城門失守,防衛丢盔棄甲...
***
幽幽冷香先是被橙花清香壓制着,但不知何時換了主導地位,撒下了巨網的樹木不僅接納了菟絲花的纏繞,反而讓它入骨三分,唯有死亡才能将兩者分開。
兩人的前胸緊緊貼着,賀知衍并沒有憐惜懷裡的人是第一次,他親的兇猛,逼得俞清然仰起了頭...
吻像狂風驟雨似的落,鋪滿口腔與唇瓣,打的俞清然呼吸不暢。
他的雙手無措的掙紮着,也不知摸到什麼,總算有個着力的點,他揪住了往後扯...
把賀知衍扯痛了才放開他。
俞清然覺得舌尖痛,唇瓣也痛,總之哪都痛,他瞪着賀知衍:“你想死嗎?”
賀知衍舔了舔唇,一臉欠揍地說,“尚未過門就想守寡?”
俞清然放開揪着他發髻的手,視線往下掃,落在他圈着自己腰的手上,意思很明顯。
賀知衍裝傻。
俞清然咬牙切齒:“松開。”
賀知衍這才放開,但他的視線依舊盯着俞清然,如果說先前他還不知道避諱,現在更是明目張膽,他盯着那變得豔紅的雙唇,眼中透露出來的全是意猶未盡。
天知道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在杏紅館那會,他用了所有的克制力才沒讓自己唐突他。
盡管現在也沒對人好到哪去。
俞清然也不知怎麼面對他,他雖然對自己成了坤澤這事還愚鈍,但在這小子身上卻敏銳,他知道這人憋着壞。
臨時标記除了讓天乾咬破香體注入信香之外就是以其他方式交換體.液,盡管他上了這小子的當,但洶湧的情潮的确平靜些許。
可一想到他的情潮還有好幾日,而這種事在這幾日内還要重複好幾次他的頭就痛,就很想趕人走。
這小子太兇了,與他清俊外表完全是兩個極端。
憋了許久,俞清然還是想打發人走:“我好多了,你回去吧。”
誰知賀知衍很壞地笑了起來:“可你的信香卻不是這麼說。”
俞清然又瞪他:“這隻是你以為。”
面對他的控訴,賀知衍假作退一步:“這已經是你第二回趕我走了。”
“...”俞清然一時語塞,就失了先機,不得不吞自己的話,“我口渴,你去給我倒杯茶總行吧。”
不說還好,俞清然又覺得他的眼光怪異了。
本以為對方又要作妖,誰知他反而鳴金收兵。
“榮幸之至。”
“...”這小子當真沒什麼奇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