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行了,小洛,咱們歇歇。”連續幾天除了吃飯睡覺都在走路,雲弈終于堅持不住了,直接坐在了路邊。
洛江越也順從地停了下來,很是敬業地繼續裝瞎,摸索着坐在她旁邊。
“阿姐,那我給你針灸一下吧,能舒服點。”兩人以姐弟相稱,洛江越自然改了稱呼。
雲弈雖然不太怕疼,但一直對針灸這種事有抵觸心,苦着一張臉想拒絕。
“我知道我醫術不精,我隻是想幫幫阿姐……”一開始裝盲人,洛江越又恢複了裝柔弱裝委屈的做派。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他是裝的了,但雲弈也實在沒力氣糾結這種小事了,本來隻打算裝聽不見,但洛江越一直哼哼唧唧,越說越過分。
“……我知道阿姐一定是嫌棄我,我又瞎又幫不上忙,跟着阿姐也隻是拖累……”
“停停停,”雲弈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服了你了,來吧來吧。”
說完就視死如歸地閉上眼睛伸出腿,把褲腿往上挽到膝蓋處。
随後她在腿上感受到了小小的刺痛,倒不算疼,她偷偷睜開了一隻眼,發現洛江越一隻手擋住了從她這邊的角度能看到的針,另一隻手在為靈針輸送靈力。
沒過多久,酸痛的腿部肌肉就得到了緩解,一股溫暖的靈力包裹了她的腿部。
“好了,睜眼吧。”洛江越收了針才來叫雲弈。
被這樣簡單治療了一番,過于閑适的感受讓雲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感覺到自己再這樣下去就要困了,趕緊站起來,又順手把洛江越也扶起來。
“走吧,可以出發了,再不走我要睡着了。”
洛江越在這種事上一向是聽雲弈的,沒有什麼異議,跟着走了。
傍晚時分,兩人終于趕到了個客棧。
“抱歉,隻剩一間房了,”掌櫃有些為難地看着兩人,“不過二位既然是姐弟,又有一人視物不便,住在一起也方便照顧吧。”
但兩人都知道洛江越并不是盲人,他皺了皺眉,剛要拒絕,雲弈倒是沒怎麼思索就直接應了下來。
到了客棧房間裡,洛江越也解開了白布,有些為難地看着雲弈。
“阿姐你怎麼就直接答應了?說不定還有别的辦法……”
雲弈看着對方為難的表情覺得有點好玩,挑眉笑了。
“别的辦法?有多半是有的,隻是我們哪裡還拿的出錢呢?湊合一晚上得了。”
洛江越明顯不贊同,癟了癟嘴,道:“那,那我去睡門口。”
“幹嘛非得去門口啊,”雲弈有些哭笑不得,“在屋裡打個地鋪不行嗎?”
“不行!”洛江越難得激動起來,臉頰上飛上一抹紅暈。
“為什麼不行?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雲弈有些好奇,她倒是完全不擔心洛江越會做什麼,畢竟對方打不過自己。
“那也不行。”洛江越嘟囔道,臉上的紅暈愈發明顯。
“嗯?”雲弈湊過去,看着洛江越漂亮精緻的臉蛋上出現羞澀的表情,突然理解了,“啊,原來是害羞了。”
洛江越的心思被發現,雖然他本來就沒打算藏,但還是忍不住捂住了臉。
“别說了……”他的語氣有些弱弱的。
見對方确實害羞了,雲弈也不再繼續逗他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去讓掌櫃搬個屏風過來,有屏風擋着,你看不見我,能睡屋裡了不?”
洛江越捂着臉點了點頭,指縫間還能看到那熱度仍不減的臉。
過了不久,屏風搬來了,洛江越看不見雲弈了才終于平複了心情,開始打地鋪。
雲弈卻突然從屏風旁冒了個頭出來。
“晚安咯。”
随後就縮了回去,留下一個面紅耳赤,心情久久不能平複的洛江越抱着被子在地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