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我們作業也沒寫呢,看完電影再回家寫作業也是一樣的啊。”
“還是不了吧。”
許今聽見兩聲歎息聲。
她突然不想在這上洗手間了。
正準備轉身離開呢,突然被人叫住。
許今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她其實一點都不想和她說一句話。
但是,有些事還是說開了比較好,
于是,她還是強迫自己轉過身了。
“有事嘛?”,許今冷冷的問道,吓得另外兩個女生都不敢從洗手間出來了,隻能躲在裡面“享受”五谷輪回的熏陶。
“沒事就不能喊一喊你嘛?”
哎呦喂。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一朵姐妹花呢。
“離我遠點。”,許今覺得渾身不好了,田薇薇就有這種本事,讓她一見就很惱火。
“許言琛他……”,田薇薇剛說了這三個字,就被許今打斷了,“别提他的名字,你沒資格。”
許今看了看她的左臉,那裡已經看不出來她以前撓的血印子了。估摸着是微調了吧,不然她怎麼會一眼沒認出她呢。
“還想右臉變成花貓,嗯?”,田薇薇明顯的能聽出那個“嗯”字帶着威脅。
“還有,請你自覺點以後不要在我跟前晃,看見你就很煩。”,說完也不給田薇薇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了。
田薇薇杵在那像個木樁子似的一動不動,“許言琛得了精分她也不想啊,為什麼都來怪她。”
躲在洗手間的兩位女生驚的不知所措,這是什麼大瓜啊,為嘛不讓人家吃過瘾啊。
許今拐了一趟回教室拿東西,又在教室裡耽擱了兩分鐘。等她從教室出來時發現外面已經落雨了。
秋天的雨細密綿軟,輕輕的落在樹枝上,像是情人間訴說着的哀思。
她的傘落在教室了,在她眼裡這麼小的魚根本沒必要打傘,索性把衛衣上自帶的帽子往頭上一套就當雨傘了。
有時候你越是不想遇到誰偏偏就越是會遇到誰,她剛剛走到校門口,就看見田薇薇上了一輛銀灰色的轎車。
許今總覺得那輛銀灰色的車這麼紮眼,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那輛車子等田薇薇上去之後就走了,隻留下一屁股淺灰色的煙霧,像是被一雙手扯着拉向天空。
許今剛想擡腳走呢,身邊響起了按刺耳的按“喇叭”聲。
許今壓根沒有注意,繼續往前走,奈何那刺耳的聲音越來越近,強迫着許今不得不停下腳步看看是哪一位在惡作劇。
一轉頭看見沈言騎着一輛奶白色小電驢跟着他身邊。
呵。
這人這有意思。
前兩天還騎着一輛騷包的二八單杠自行車呢。今天就升級了,改騎小電驢了。而且這輛小電驢的造型特别像《羅馬假日》裡奧黛麗·赫本騎的那輛vespa摩托車。
他還是真有本事啊……呵呵哒。
沈言邀請她,“上來,帶你去兜風啊。”
本來她應該拒絕他回家吃飯的,可是看着他騎着小電驢就像一位王子騎着白馬而來,她不由自主的就坐上了後座。
微風細雨,已是傍晚了。
空氣裡帶着淡淡的濕氣和微薄的涼氣。路兩旁的桂花碎金般挂滿枝頭,在細雨中像是披了一層薄薄的的紗衣,霧霭朦胧,煙霧缭繞的。雨絲拍打下細碎的花瓣些許,一點點的散落在紅磚鋪就的小道上。
偶爾有行人路過,踩在腳下發出極其輕微的聲響,像是單調的音符。
耳邊總會有呼嘯而過的風聲,那是騎着車子往家趕路的行人。
路燈和車燈漸次的亮了起來,在細雨中發出橘黃色的光,此刻的雨絲被燈光照着,似霧霭似煙塵。
他們逆風而行,細細的雨絲一點點的打在臉上,像是親人的吻那麼輕柔。
沈言穿了一件黑色外套,此刻被風吹着,鼓鼓的像個包。他的衣服有時候會吹到她的臉上了,這麼近的距離她甚至能聞到他衣服上的洗衣粉的味道,夾雜着秋雨的氣息。
許今真希望這條路永遠都不要到盡頭,那樣是不是就可以和他一起吹着西風淋着密雨仗劍天涯了。
可惜,路總是很短很短,在你不經意間它就到了盡頭。
或者說,快樂是那麼的短暫。
總是在你沉醉時就像個粉色的泡泡突然被人拿針紮了一下就破了。
“到了。”,沈言慢悠悠的停下車。
許今在走神,聽見這話擡起頭來看了看周圍,發現他們停在一家燒烤攤旁。
“下來吧,請你吃燒烤。”,沈言先下來,扶着車子讓許今好下來。
細雨了,老闆搭了一個超級大的藍色塑料棚子。
沈言帶她進去,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位置坐下,剛坐下就有服務員拿着紙筆過來。
沈言把一個簡易菜單遞給許今讓她點菜。
許今葷素各撿幾樣點了。
沈言又添了幾樣菜,另外又點了飲料。
一頓飯吃的許今超級滿足。
“吃飽了嘛?要不再點幾樣?”,沈言看許今吃的這麼歡,眼看着餐盤裡的食物要沒了問道。
許今連連擺手不要了。
“飽了?”
許今點點頭,“飽了。”
“那你現在看我帥嘛?”
許今:?
納尼?
幾個意思?
何止在這等着她呢。
還沒等許今開口呢,又進來幾個人。當許今看見為首的那人時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沈言轉頭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見幾個穿着非主流的黃毛走進來。
“有你認識的?”
許今擡眼看着他,“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