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和她一個肚皮裡出來的弟弟,那就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喽,思維跳躍的就像過山車似的。
她弟弟“呵”了一聲,“别這麼粗魯,你是個女孩子。”
“呵呵。”,你個傻狍子。
“姐,我做了糖醋裡脊你要不要吃?”
許今胃裡的饞蟲就……就像久困于魔瓶裡的妖怪,終于失去了束縛,張牙舞爪的如黃河之水奔騰而來。
“哪裡哪裡?”,剛才進廚房她怎麼沒發現呢。
許言珩一看他姐這副饞鬼樣子就知道有門路,心裡就像有萬千煙花綻放似的噼裡啪啦差一點就把他炸暈乎了。
許言珩從微波爐裡端出一盤糖醋裡脊,如玉般晶瑩剔透的盤子上裝着金黃酥脆的裡脊肉裹着橘紅色的糖醋汁,泛着琥珀色的光澤。裡脊肉上面撒了點白芝麻點綴,像是夜空下白色的星星,又似白砂糖。裡脊肉上面還冒着淡淡的熱氣,似白霧蒸騰着往天空飄去。
“啊,你不早說。”,早知道這樣她就少吃點燒烤了。
“姐,你吃過飯了啊?”
許今沒承認也沒否認,她突然一拍腦門想到一個方法,“你等我一下。”,說完話後,她“蹬蹬……”跑進廚房到了一杯溫開水喝了,又在屋裡轉了五分鐘。
感覺到有那麼一回事了,就沖進衛生間。
過了有三分鐘吧,最多了。
她一臉輕松愉悅的表情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等她洗完手發現她弟把一盤子裡脊肉快要吃完了。
嗚嗚嗚……
許言珩還惡人先告狀,“姐你折騰啥呢?再不來裡脊肉都要在我肚裡被消化酶搶光了。”
許今呲牙咧嘴,恨不得化身大狼狗咬死這貨。
她一個箭步上前把盤子從他弟跟前搶走,然後捧在懷裡自己一點點的吃。
嘤嘤嘤……
她的裡脊肉就這麼倒戈了……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許今指着他弟。
“要不明早吧。”
許今一想這傻狍子就沒好話,作勢就要拿拖鞋扔他臉上。
幸好許言珩反應快一把摁住他姐的手了。
不然他臉早就開花了。
“還有可樂雞翅。”
許今一聽這話眼睛瞪的滾圓铮亮就像夜明珠似的閃閃發光。
她三下五除二的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不早說,趕緊的拿過來。”
許言珩乖乖的又把一盤可樂雞翅端了出來。
許今看見可樂雞翅,兩眼放光。
哦吼吼……
許今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那該死生理期歇了一個暑假估計又要到了。
每次它來之前許今就覺得餓的燒心燒肺,恨不得能吞下一頭牛啊一頭牛啊一頭牛啊……
吓得牛棚裡的牛瑟瑟發抖:嗚嗚嗚嗚…好可怕,我們的肉柴不好吃。
縱然這樣它還不忘記禍水東引,狗肉嫩,你老人家吃狗肉吧。
此刻正擡起後短腿給牆洗刷刷啊洗刷刷啊的哈士奇“啊嗚”一聲:蠢牛,死牛,再多說一個字勞資刨個坑把你埋了。
許今噼裡啪啦三下五除二的消滅了糖醋裡脊(半盤子)和一盤雞翅(不多才六個),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竟然忘記事先問傻狍子找她什麼事了。
他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啊。
果然,等許今吃飽喝足了,他弟又特别狗腿的端給她一杯普洱茶。
“消食解膩的,效果賊拉好。”
吓得許今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啦好啦,你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有事說事,說完我好回卧室寫……”,許今本來想說“歌詞”兩字,想了想還是改為“作業”了。
許言珩吞吞吐吐,“呵呵……”
許今鼓勵她,“嗯?”
他又吞吞吐吐,“呵呵……就是…”
許今就差咬牙切齒了,“就是什麼啊?”
許言珩一橫心說了出來, “周五你能帶我們去一中瞻仰紀老大嘛?”,還是說出來好啊,這下渾身都舒泰了。
許今捕捉到關鍵詞,“我們?有你還有誰?”
傻狍子還沒等他姐說完直接爆,“還有兩外兩個同學。”
“女的吧?”
許言珩看了他姐一眼,心想真是奇了怪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今翻了個白眼,“用腳趾頭想的。”
“嘁”
“别嘁了,就你如果是男生你會這麼積極嘛?”
然後許今好像明白了啥,“你不會腳踏兩隻船吧?”
“姐,有時候我真想敲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甜豆腦還是鹹豆腦?”
“幾個意思?說人話。”
“笨蛋”
笨蛋許今氣哼哼的回卧室了,臨走前她沒說帶與不帶他們三。
氣的許言珩想撓牆。
許今到了卧室把書包往床上一扔,先找出兩個本子。
這兩個本子還是她在某寶上淘來的呢,外表看上去和沈言的那個記歌詞本子就一模一樣。
她打開一個本子在第一頁中間空白處寫着:沈言。
接着又在另外的本子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沈言原先的歌詞本在許今這兒了,她要重新摘抄一遍歌詞。
寫着寫着就被沈言那蒼勁有力的字吸引了,他的字寫的大氣磅礴,猶如山風猶如烈火,幹脆利落。
許今抄着抄着走神了,拿着筆就在空白處畫起了《夏目友人帳》裡那隻胖的都能溢出來肥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