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短劍貼近,淩餘迅速躲開。
回頭看去,傘女卻沒有追上,随着她蹲下的動作手中短劍迅速刺向地面,巨大的沖擊砸來,淩餘再一次飛了出去。
“咳咳咳。”絲絲血腥味在口腔展開,淩餘顫抖着手扯下口罩。
撿起旁邊的短刀踉跄着起身。
剛轉身,那抹紅色就再次飛來,把手上還沒握熱的短刀撞飛出去。
皺眉握着發顫的手,喘着氣看向長屋。
淩餘的神情有些恍惚,一時間沒法從嘶吼聲不斷的人群中找到墓槿的身影,而傘女卻越來越近。
晃了晃腦袋朝着地上短刀跑去,彎腰去撿的瞬間腰上又是一擊,“噗咳咳。”肩膀被紅色繡花鞋用力踩住,鮮紅的血液順着嘴角流出。
傘女依舊優雅地撐着傘。
淺笑着垂眸,居高臨下!
武力值碾壓,淩餘根本沒有能反擊的機會。
“啊。”悶哼一聲,淩餘被傘女壓在身下,脖子被掐住,隻是一瞬窒息感纏上心頭,顫抖的手想要掰開脖子上的束縛,卻無法撼動它分毫。
被鮮血染紅的唇微微張開。
顯得她的手更加慘白。
随着傘女慢慢勾起的紅唇,窒息感越來越重,生理淚水從他變得渙散的雙眸滑落,感覺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又感覺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刺耳。
掙紮的雙手無力垂下。
“淩餘!”
墓槿焦急的叫喊聲在嘈雜的低吼聲中脫穎而出,餘光瞥去,短刀飛來插到淩餘旁邊的地上,強撐着思緒摸索着握住刀柄。
傘女看到這一幕眼神越加兇狠。
低吼着加重手上的力道。
淩餘拼命拔出短刀沒有一絲猶豫的朝着傘女的脖子劃去,卻輕松被躲開。
好在窒息感也消失了。
淩餘大口大口喘着氣,“啊!”強撐着無力的身體朝着傘女撲過去壓住它,手上的短刀用力刺穿她的脖子,一陣黑煙從插在地上的短刀旁飄起。
“嘔咳咳咳。”
踉跄着站起身,撿起帽子重新戴上。
人群也慢慢停下了攻擊的動作,看着從人群裡出來的墓槿,淩餘胸口還在不斷起伏沒有說話,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慢慢走近。
墓槿連忙跑過來扶住他。
看着他這狼狽模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你剛剛……”墓槿滿眼擔心,淩餘卻隻覺耳邊嗡嗡作響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繞過人群擡頭看向一臉冷漠的江聿風。
看到他的眼中卻突然染上一絲震驚,墓槿下意識回頭而淩餘手中的短刀飛向愣在原地的江聿風,插在了他的腳邊。
“這?”墓槿聽到動靜回頭,疑惑打量兩人。
可淩餘卻拉着她後退一步,皺眉看着他腳邊影子消失不見,而傘女卻再次出現。
她撐着那把熟悉的紅傘,面對江聿風站着。
淩餘隻能看到血紅的傘面,而墓槿卻清楚看到江聿風冷冽的眼神。
墓槿發出疑問,“這是怎麼了?”
“她又來了。”對視一眼,他們默契後退兩步看戲。
隻見江聿風手腕翻轉,一把短刃憑空出現,朝着傘女揮去的瞬間,她握住傘的手垂下,傘面朝下,撐在地上整個身體借力騰空,躲開江聿風的攻擊。
腳步輕盈,轉身重新撐着傘沖着淩餘露出詭異笑容。
再次被盯上,隻覺毛骨悚然。
察覺到淩餘都變化,墓槿連忙收回短刀擋在皺眉淩餘面前,可……“我看不到。”
淩餘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剛準備接過墓槿遞來的短刀,就聽到“砰”的一聲,滿眼怨恨發傘女再次被黑煙包裹,消失不見。
黑煙慢慢變淡。
對上了朝他們走來的那雙藍色眸子,淩餘輕笑一聲扯了扯嘴角,這家夥果然能看到。
嘴裡還真是沒一句實話啊。
而墓槿的注意力全在江聿風收回手環裡的槍,震驚,“還有槍!?”再次刷新認知,墓槿的眼神都亮了。
黑煙完全消失不見。
江聿風收起手上的照片走近,有些不解,看着淩餘更多的卻是擔心,“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啊?”
“我咳咳咳。”
墓槿見狀連忙扶住他,皺眉看着他脖子上明顯人紅痕,看向江聿風替他回答,“關你什麼事兒。”
“對不起我……”
見江聿風伸出的手很快又收回,一副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模樣,淩餘搖了搖頭不去理會,看向墓槿低聲開口,“走吧咳。”被扶着往長屋走去。
後面的江聿風依舊站在原地看着他們的背影。
有些不知所措。
“我來。”墓槿的手剛碰到木門,一陣風吹過,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月光灑進。
皺眉看着站在屋裡的三人,“你們?”
“呀!”站在她們中間的黑袍人打斷墓槿,偏頭笑道,“看來我們來的……”
“剛剛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