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好?
連忙轉身看去。
大院已經恢複原本的漆黑模樣,那些擠在一起的人也回到了遠處的戲台前,整整齊齊坐好,擰着腦袋看着他們所在的方向。
一切都這麼的悄無聲息。
淩餘皺眉看向江聿風,指尖下意識撫上脖頸,就好像隻有那絲絲刺痛可以證明他們剛剛經曆了什麼!
房間裡的三人走了出來,“走吧,别讓他們等久了。”也不管有沒有人跟上,黑袍人就一個人走在最前面。
淩餘現在隻感覺要散架了,不想跟去。
隻是……無奈看着眼前推不開的門,像是成心跟他作對,隻好快步跟上。
前面的王虹是怕的不行,見他們跟上連忙放慢速度躲在墓槿身後。
洛黎倒是貼心的給他們解釋起來,“我們早上看到個線索,說是這個點兒在戲台會上演一些不一樣的故事。”
不一樣的故事?
淩餘點了點頭她也就不再多說,加快腳步走到了黑袍人身邊,也是給江聿風讓了位置,“你…傷的重嗎?”
嗯?
偏頭看去,他眼中的關心雖不似作假,可淩餘也是萬萬不敢多想的,怪就怪在江聿風的眼睛就跟長在他身上了一樣。
淩餘搖搖頭不再理他。
六人很快停下了腳步,可這一次空出來的位置卻隻夠兩個人坐的,看着座位上的戲服,又看向那空無一人的戲台。
要怎麼做可以說是再明顯不過了。
隻不過,是福是禍尚未可知嘛,六人她看她,他看他的,最後還是王虹開口打破這個僵局,“他們盯的我太害怕了,我先去吧!”
這裡沒有蠟燭,隻有那白色燈籠支撐着,害的那月光照的他們的眼睛亮得滲人。
一雙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們,嘴角都要咧上天了,也難怪王虹會害怕。
倒也沒有人跟她客氣。
王虹苦笑着走到長椅邊,顫抖着拿起最上頭那件紅色戲服。
“那可太好了。”黑袍人突然鼓掌吓得王虹一哆嗦,剛拿到手裡的戲服就掉到了地上。
“嗯?”
看客們見衣服落了地沾了灰突然就有了動靜,一個接一個站起了吓得王虹飛快撿起戲服套上到身上,低着頭不敢看他們,“對不起對不起……”
“我一個人不敢,你們……”
“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此話一出,全都看到那些看客們死死盯着王虹,齊齊擡手指着戲台,見她沒動作便将脖子扭的咔咔作響。
“啊!哼嗯!我……”吓得她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黑袍人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的。”
王虹飛快點頭,所有人都緊張地盯着她,看着她試探般地一步一步朝戲台挪,終于是挪到了台階前她卻停下腳步轉身看來。
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就跟寶石一樣透亮。
洛黎有些擔心,“她不會後悔了吧。”下一秒王虹就鼓足勇氣般重重踩上台階。
邁上戲台時卻又是一聲尖叫,“啊!”
“救我!”
淩餘皺眉對視王虹驚恐的眸子,原以為她要跑過來,誰想那看不到盡頭的紅繩将她牢牢拴住,洛黎突然驚呼一聲,“木偶!”
聲音發顫,“他們全部變成木偶了!”
連忙看向旁邊,坐在長椅上的看客和台上的王虹一樣變成了木偶,或許因為沒有紅繩控制他們一個個全部癱坐着的,全靠耷拉在椅背上并不牢固的脖子撐着。
風一吹就嘎吱嘎吱的擺動。
像是随時會斷一樣。
可就算是這樣,一雙雙木頭眼睛也盯着他們。
一臉呆滞的王虹被控制着站好,洛黎看向長椅上的戲服也害怕的不行,開始打起退堂鼓,“現在怎麼辦,回去嗎?”
“回去?”黑袍人輕笑一聲,擡手指着戲台上一動不動的王虹,“要是不繼續她可就永遠困在那兒了,而你們全部都是……”
“殺人兇手!”
道德綁架?墓槿可不吃這一套!注意到她的目光淩餘搖了搖頭,示意她再看看。
反正都到這一步了不去也不一定走的了。
這時江聿風推了推眼鏡,冷聲質問,“難道你殺的人還少嗎?”
他們認識?淩餘來回打量兩人。
黑袍人看上去卻一點兒都不生氣,“哈哈哈,所以我無所謂啊!”說着,她後退一步依靠着身後的椅背,指尖劃過木偶的瞬間木頭眼睛珠子便轉個不停。
詭異的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有人提出要離開,黑袍人笑着拍了一下木偶的腦袋站起身,“所以,誰下一個呢?”
五雙眼神來回打量,神色各異。
淩餘看向墓槿輕輕敲了敲旁邊的長椅,她便也冷聲說道,“我們倆留下守着!”
黑袍人點頭,“我沒意見啊。”
嗯?這反應?
淩餘再次看向戲台上的王虹,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再看向始終沉默的洛黎時,她按順序拿起一切戲服準備穿上卻被黑袍人按住了手。
疑惑看去。
本以為她是要幫洛黎,沒想到單純是看上了她手上的衣服了,“我要這件。”
“好吧。”
洛黎無奈又重新拿了一件穿上。
“等你們。”長舒一口氣,快步朝戲台走去,等邁上戲台的瞬間,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她也和王虹一樣滿臉驚恐地轉身想要逃跑。
“啊!”尖叫一聲後洛黎也成了提線木偶,走到王虹旁邊也就沒了動靜。
黑袍人指着江聿風,“現在到你了。”
“女士優先!”
“哼。”聽到這話她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不過黑袍人并不打算跟他争辯,“算了吧,我怕你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