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有什麼問題?”
飛坦将那張更名申請扔回俠客的懷裡:“一個名叫莫妮卡的人申請改名叫露比,隻能說明碰巧是起名字的時候想到一塊去了。”
俠客語氣輕快:“是這樣嗎?可是發色和瞳色都一樣唉。”
不如說他其實根本沒有真的把這張紙上的人和小時候那個破壞王劃上等号,隻是隐隐約約覺得有着某些聯系。
誰能想到十年之後能再次看到她的名字,很難得不是嗎。
“除了這兩點之外還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不是說女大十八變嘛。再說你竟然還記得她的長相?”
“啊。”
飛坦的眼神變得有些晦暗起來:“突然想起來她陰過我不少次。”
聽到他們的談話芬克斯倒是好奇了起來:“有照片?給我看看。”
“喏,你看。”
俠客将帶着照片的申請資料遞了過去。
芬克斯單手接過,僅用右手握着方向盤,腳下還踩着油門。
“喂喂别光看,開車注意點!”
加速,超車,變道,轉彎,這輛車再數次擦過危險邊緣後終于再次平穩行駛起來。
芬克斯看完隻留下一句話給他:
“俠客……你眼睛沒事吧?”
“拜托,我沒說過這個是她本人,隻是這個事情發生的太巧合了點。”
若非更名申請上那一模一樣的姓名,他直接看到照片也不會想到跟那個露比有什麼關聯。
不知道露比的相貌在他的同伴們記憶中是否已經模糊,但在俠客腦海裡那張臉卻清晰無比。
那雙棕色的杏眼總給人一些呆滞的感覺,許多人總是在第一面就被她的眼睛所騙到,那的确是她那張臉上最稱得上好看的部位。
潦草的眉毛、圓鈍的鼻子與單薄的嘴唇在有些嬰兒肥的臉上算不上出彩,但那個年紀的孩子大多如此樸素平凡,臉上的雀斑更像是流星街黃沙留下的印記。
不過,要說女大十八變,也隻是對整體氣質上而言,一個人的整體五官走向是不會産生太大變化的。
想到這裡的俠客再次仔細端詳着那張照片,仿佛想從照片裡再找出一絲和腦海中回憶裡相符的感覺。
可惜他隻覺得陌生。
也是,這個叫莫妮卡·唐尼的家夥有着國民編号,這種從出生起就擁有的公民權利,從來都不是屬于流星街人的東西。
果然是巧合吧。
-
無人區的沙漠揚起風,黃昏的到來預示着夜晚即将到來。殘破的塔柱倒在黃土之中,影子被太陽的餘燼拉的很長。
廢墟之中的人影如同遊蕩在無人之地中的魅影,不一會他們就和其他同伴們成功彙合。
幻影旅團全員集合,隻是13個人的盜賊團夥死了兩個人,現在隻剩下11人。
不過卻有12個人聚集在此處。
“這是新四号,西索。”
黑色大衣的男人坐在倒塌的石柱上,他額間的十字架在黃昏的餘光下更顯的漆黑。
站在不遠處的人身着誇張張揚,臉上的紋飾讓人聯想到馬戲團裡跑出來的小醜,被稱作西索的男人笑眯眯的,卻早已暗自掃視過在場所有人。
手裡的撲克牌紛飛,正如他雀躍的心情一般。
“至于八号,在找到合适人選之前暫時空着吧,揍敵客那邊隻接了有關他一個人的委托。”
庫洛洛聲音沉穩,聽起來并沒有對八号成員的死産生什麼情緒波動。
“不需要報仇嗎?團長~☆”
新團員說話帶着特有的語調,聽得讓人有些惡寒。
“那個蠢貨是自己找死。”武士裝束的男人嗤笑一聲:“不過揍敵客的家夥就這麼放着不管嗎?團長。”
對信長來說,八号的死是自找的,但揍敵客家族随意對幻影旅團出手也是相當不把人放在眼裡的舉動。
“沒必要。”
庫洛洛說:“我們這次集合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沒必要和揍敵客家族結下梁子。”
對方家主并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擅自開戰既然不能保證蜘蛛全身而退,還有折斷手足的風險,那還有什麼必須敵對的理由。
再說世界上本就利益為先,他有預感以後和揍敵客家族打交道的機會還多得很。
“咦,所以這就解散~?☆”
西索有些郁悶,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加入的。
“我們并不限制成員們的行動,其他規則俠客會告訴你。”庫洛洛站起身,順手将手中的書合上。
可是他發現被叫到的旅團軍師連頭都沒擡,對着電腦不知道再幹些什麼。
“算了,瑪奇。”
于是這個差事被分配給了站在不遠處的女人。
瑪奇:“……”
沒辦法,她隻能走過去給西索講解旅團的規則,但她本人并不對這個新4号有什麼好印象。
“唔……好奇怪呢。”
芬克斯和飛坦站在俠客身後,看着他聽到庫洛洛宣布解散之後就開始操作着電腦調查有關莫妮卡·唐尼的消息。
這個莫妮卡·唐尼,是個生平詳細的普通公民,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信息幾乎都能調查到。
總之是和他們在流星街裡的那個露比沒有任何關系。
芬克斯:“就是一個普通人,整了容想來改個名字,恰好改的和那個老鼠大王一樣了而已……唉,沒意思。”
窩金湊過來,差點把他撞飛:“老鼠大王?什麼東西?”
是無敵老鼠指揮者。
俠客想這麼糾正,但露比小時候給她自己起的綽号是在是太中二,比起恥度如此大的稱呼……算了,還是叫老鼠大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