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裡面又怎麼可能不帶有着答案，餘幼年終究還是沒有辦法站在上帝視角來看這檔次的事，所謂可以在局之中脫離，那也是需要得到大量的信息的，于是，現在誰了解的多其實也就能一下子清楚明目。

餘幼年一下子就在語言上被打了一個落花流水，更何況她現在的情況也不對，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溫凪那小子一般，雖然說有事找他，他肯定會幫你，可是還是有一些不太一樣的，他不太着調……而且有很多……要說呢，我給他也不是很熟，我們兩個是從同學開始認識的，但是最近，我們兩個之間容易……”

趙厭肆繼續說着，還做了一個開合的手勢，看起來又是多動症的一位，他手就好像是在模仿螃蟹的鉗子，有趣有趣，他還看着自己的動作露出一個迷之微笑，好像對此還是很滿意的。

“崩崩？”餘幼年整個人都變得疑惑了起來，看來眼前的趙厭肆還是蠻怪的，所以顔控現在以五官為主，她選擇可愛的小狗。

“不過為什麼。”餘幼年繼續問着。

“嗯，你肯定不傻，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但是你不要裝傻啊，你不要被他給騙了啊，你想啊，要不是我倆要這個了……我能勸你嗎，主要是他真的最近讓我有點說不上來。”趙厭肆的手繼續動着，有點規律，但是不多，餘幼年也疑惑了，隻不過擡頭之後她愣住了，那眼神，為什麼注視着自己的時候，如此柔和。

“你倆為什麼？”餘幼年現在的話明顯少了很多，但是她也在内心覺得慶幸，自己竟然說話了，隻是，為什麼和他呆在一起的時候，竟然冷冰的氛圍使她又有些不知該不該說溫凪這個人。

“你知道的，他真是精神哥啊！你不要被他騙了啊！”趙厭肆一下子就開始了，好像那上一秒自己維持的高冷人設就和他那剛剛手上的動作一樣，崩崩的，崩崩的，因為不甘心，還有多種複雜的情感，壓塌了而已。

餘幼年好像自己的意識出現了一層一鍵清除，趙厭肆當然也發現自己做的也隻是那種無用功，所以發現無果之後還是歎了一口氣，随後摸了一下自己有些長了的頭發。

“反正他是那種……很令人覺得可惜的那種人，所以，如果你想多多少少幫幫他，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趙厭肆禁閉了自己的嘴巴，他還是有想要說的話的，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為什麼。”餘幼年是突然打破短暫沉默時說的這句話，就好像是穿透了空氣，給人打入心髒一般的疼痛窒息。

兩個人此時此刻對視着，他們兩個人永遠有着距離，雖然對彼此都有點熟悉樣的陌生，但唯一的鍊接就是溫凪，然而，一個對他還抱有着好奇與愛意，一個卻已經被辜負得已經要離開去了。

他們兩個人是那麼的像，但很可惜，他們兩個人是不一樣，光是那種欲望，趙厭肆就在其中并沒有如此産出，可能這也算是友誼和愛意的區别吧。

餘幼年想到這裡的時候，趙厭肆恰好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還是想到了什麼餘幼年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得不能再熟悉了的。

“幼年，你抽煙嗎？”趙厭肆再次問了起來，如此熟悉且相似的情節，但是一次又一次地纏繞如同欲望花束的藤蔓鋪設下的陷阱，實在是讓人有一些莫名失落。

“抽。”餘幼年也沒想到自己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竟然能讓這種本就違心一點的語句從自己的嘴裡面吐出來，而且還如此直白。

趙厭肆好像是再一次沒有想到，他有一些猶豫，但還是用手摩擦了一下頭巾，就好像是想要緩解他身上淋漓盡緻的尴尬一樣。

“你有煙瘾嗎？”趙厭肆說出這句話的下一刻，緊随其後的就是那咽口水的細節，喉結的抖動不因為脂肪微多而看不出，當然也隻是陳述，沒有過多别的意思。

“那肯定沒有……”餘幼年實在是沒有辦法再騙人了，但當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果然還是放心了下來，因為這種問題對于她大概也隻有說實話。

“我也沒有，但是你要知道，我們這種人不過是無聊了來那麼幾根，拿得起放得下，但是溫凪不一樣……他瘾很大的。”趙厭肆繼續說着，就好像是在回憶着，而事不關己，隻是說着一個畜牲的故事罷了。

“煙瘾……為什麼……”好像是多說兩句話都能流露出來破綻，餘幼年說話聲音帶着一點沉重，可能是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終于入了自己眼的陽光男孩感覺到了好奇吧，不過當越來越了解的時候，才發現，也許，他也需要被人好好對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