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原因，生活環境。”趙厭肆絕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在深思了一下以後還是覺得這兩個答案更接近，甚至，他再一次地打了一個響指為吸引。

“他……”餘幼年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去說，不過好像她也不知道應該問點什麼了。

“你自己去問他，他的事情，隻有他知道，更何況我和他還沒有斷呢，也算半個兄弟，不告訴你也算我的義務，别為難我啊，幼年。”趙厭肆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可是這樣類型的人才是最可惡的，明明是那麼的聰明卻要突然裝傻蒙混過關。

而且，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趙厭肆好像已經從那餘幼年之名，叫成了幼年一樣的親密，就像是溫凪後來叫的姐姐，即使兩個人沒有什麼悸動一般。

“你為什麼覺得你們會斷。”餘幼年總是有很多的問題一樣，趙厭肆當然也不傻，當然也是看出來了餘幼年對溫凪是有種好奇，甚至是想要更加接近的情感。

“幼年，你是不是沒明白，還是……也對，你應該沒見過隐君子，是很吓人的……麻木的，暴躁的……血腥的。”趙厭肆每停頓一會就在那裡發呆組織着自己的語言，但也好像是在回憶着他們兩個相處的每分每秒，最後化作了心碎的雨滴，成為了地上的破碎。

“他是隻對煙上瘾嗎？”餘幼年突然想到了兩個人接近那帶有着欲望的眼神，四目相對，呼吸交纏，就好像是刺激裡面盛開的花朵散發着特殊氣味，那種想要的，那種可以承受怒火的，到底……都是隐君子才對吧。

“……”

兩人對視着，都想要從争鋒相對的眼神裡面捕捉到可淩駕在其之上而隐藏着的脆弱情感，但是可怕就可怕在，兩個人都不想要妥協，而是看着對方的眼睛而看着自己，想要知道，想要看清，那份污垢就在對方的眼睛裡的自己，就在自己的身上，但好在隻有對方看清了，而其他人的眼睛自己什麼樣子都無所謂，因為都不可能有對方眼神自己的自己那麼真實。

“這……我不能确定……”趙厭肆當然知道餘幼年現在說的是什麼，在無聲無息的眼神裡面精準捕捉了，可是，他還是帶着那悲傷的情感，繼續說着。

“或許吧……”趙厭肆再次擡頭看向和自己有距離感的餘幼年，他的眼神竟然倒映出來了一種複雜，為什麼有着溫柔，為什麼又有着同情還很平和地掩飾着。

“所以不要跟他那麼多交集。”趙厭肆見對方沒有說話，反而是有點急了，皺起了眉頭，就好像想要在她臉上看出來一點她想要傳達的能看懂的情感一樣，隻可惜餘幼年像是開啟了飛行模式，又怎麼能聽見和回答。

“姐姐！”

就是一抹光線啊，誰都看不懂，隻有溫凪和餘幼年不同，有趣的一哼微表情再微搖頭往上挑，到底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帶了多少的情緒與治愈從那風中橫過了。

趙厭肆在旁邊好像也明白了什麼，苦笑了一下，好是叛逆的兩個孩子，所以心意這個東西不斷翻着牌子，上面無論最終打分怎麼樣，兩個人到最後的最後也會釋然去笑看彼此才是。

“喂，溫凪，慢點！”趙厭肆來一個提醒，溫凪聽後還是一句“曉哋嘞”，但卻止不住地笑啊，他眼裡為什麼就是有着餘幼年呢，這倒是讓餘幼年也沒辦法，不由得想要多寵溺了。

而趙厭肆可并不想要在現在插足一腳，他在等，因為他太了解溫凪了，包括餘幼年。

少年的心并沒有遠去，隻是腳步帶他離去了，而他身後的兩個人今夜無常又如何，他明明一直在注視着，淺笑而過，餘幼年也有趣，溫凪也是。

趙厭肆從懷裡拿出一盒軟紅白萬寶路，二十根裡面随意地抽出一根叼在嘴裡，真無趣，這玩意還真是苦，但是習慣了怎麼辦。

尼古丁是牽引彼此鍊接的白線，隻是這麼被緩緩吐出而又飄被風随攜，竟然心裡忍不住顫動了一下。

或許……搶走成為了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