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私心,就着以往溫凪與餘幼年的相處模式裡面,溫凪可是一點都不想讓她了解自己的,因為他知道自己有多麼不堪,尤其是惡習和混的世界,全都是形象的真實案例。
就着餘幼年之前那隻見片面的世界,她也肯定想不到有一天會和這樣的一個有問題的少年走得如此之近,她是有多少次都想要了解他,可不是那句借口所說“我想有一天寫下别人,代入你的設定和事迹”,其實,餘幼年是發自内心吧,有一天,她要寫下這故事。
不管救贖到底有沒有光亮照進這困頓的世界,不管兩個人最終會成長成什麼樣子,無論變壞變好,在這帶有着持續堕落的時間裡,如果一定要說哪個男生給她帶來了真正,連回憶都具有殺傷力的,那一定是溫凪。
他永遠不是溫暖的風。
而是應該被世界溫柔善待的人。
這種感覺叫什麼,溫凪知道餘幼年不願意說話,于是經常性地讓兩個人之間所處模式帶有着沉默,不是用言語的畫餅,而是用行動上的證明。
在此刻,餘幼年感覺自己如同一個半身不遂的殘疾人,主要是溫凪太過于熟練,做得又十分地好,好像他平常在家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餘幼年隻需要乖乖吃飯就好,如同……一隻小貓?
餘幼年盡量有在多吃了,她突然想起來了趙厭肆之前确實有說過溫凪做飯很好吃的事情,于是索性擡起腦袋,眼睛亮晶晶地投去欣賞的眼神。
啊,又是如此熟悉的讨厭感覺。
“那,等一下要出去走走嗎?散散心?”溫凪絕對是對抑郁症壓根沒有一點概念的,唯一聽說過的就是要多多關照細節和情緒處理,這些其實也都是他向别的女生打聽的,他聽完自己也是懵懵的。
餘幼年點點頭,沉浸在了自己的抑郁情緒裡,哪怕她現在對于那件事情已經麻木了,像是産生了某樣一種的抗體。
那件事的話,以後細說吧,在這裡先不提了,不适合在半虛實的小說裡面展開得太多。
“那麼要去哪裡?”餘幼年稍微緩了一小會兒,溫凪也洗完了碗剛走出來。
“看看吧,走走算算。”溫凪也沒有什麼确切的目的地,兩個人有的時候同時犯傻也是沒有辦法的。
餘幼年再一次地點點頭,臉上也沒有什麼能代表情緒的表情,隻是表示這件事了解了,溫凪走近她的時候也才發現,餘幼年在擺弄着那熟悉也陌生的萬寶路藍冰單爆香煙盒。
“這個……姐姐,你……”溫凪真的想讓自己不要想那麼多,隻是他知道,他得不到餘幼年已經是生活所迫得難耐了,再次看到她落寞的眼神落在那煙盒上面,為什麼還是能想到趙厭肆呢。
不光是溫凪想到了他,其實餘幼年也有着一絲不甘心的,真的不來找了啊,罪惡感爆棚從煙盒的細節放置凸現了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面的這種萌生的情感叫做什麼,餘幼年隻知道,有的時候,她還是蠻喜歡趙厭肆這種和自己合适長久的人能真正喜歡自己,并且想上一次強吻一樣,去強行占有。
這樣,餘幼年就有了借口,她就可以從心裡面為自己開脫。
地址是趙厭肆給餘幼年的,萬寶路香煙也在這裡,是想要說點什麼的吧,趙厭肆,為什麼不能直接說出來,反而在反駁呢。
想到這裡,餘幼年更加有些惆怅,随後抽出一根煙咬住點燃,順便把趙厭肆屏蔽了,因為她覺得,趙厭肆是一個一定不會找自己的大男子主義。
是的,溫凪找不到任何借口來勸說自己停止猜測,隻能抱着僥幸心理,畢竟,他也知道,自己壓根不是什麼好人對吧。
他們……總是願意自我否定和因為家庭問題而代入到現實主觀判斷。
“你會打台球嗎?”溫凪努力地在想過去的自己,好像多半時間都是在混生活而已,壓根沒有什麼機會去哪裡。
他也隻是看着旁邊那個天天說着很想了解自己的餘幼年感到無奈,溫凪也不想太真實的,但是沒有關系,他隻要在裝的上面真實一點就可以了。
呼出一口氣,我對這眼前的生活已經沒有希望,你又憑什麼拿走我嘴裡面唯一能緩解我壓力的“香煙”。